如焚地向家中奔去。
定是雨雨临盆之时!
江婉儿紧跟其后,不敢怠慢。
奔跑间,江今禾忽地忆起一事,转头向婉儿呼喊:
“婉儿,速去上次那医馆请大夫来!”
婉儿闻声即刻折返,那路径她记忆犹新。
抵达家门,江今禾只见周遭聚满了邻里,众人见她归来,纷纷让出道来。
未入内室,却已闻得雨雨的痛呼声及邻家王嫂的安慰声交织一处。
“雨雨,听话,使把劲儿!”
江今禾闻此言,心知不妙。
产程初启,宫口怎可能已开?
此时若盲目用力,只怕会招致难产之祸!
这些基本的医学知识,作为稍有医学常识的现代人,她自然了然于胸,亦深知错误指导的严重后果。
“雨雨!我来了,雨雨!”
江今禾边冲进屋边高声呼喊。雨雨听见她的声音,呻吟声似乎减弱几分。
至雨雨身旁,江今禾紧握其手,试图给予安慰,并朝张姐勉强一笑,满怀感激:
“张姐,多亏您照看雨雨,劳烦您再去灶房看看热水是否备好,这儿由我来照看就行。”
张姐未多加思索,随即离去。
江今禾略作调整,轻轻揭开被褥,察视雨雨状况。
果真如所料,宫口尚未全开。
她焦急询问雨雨的感受,紧握其手:
“雨雨,听我讲,现在别使劲,忍一忍,忍一忍,大夫马上就到。待会儿一切听大夫的。”
未曾亲身经历分娩的江今禾,虽有理论知识,却缺乏实践经验。
正当此紧要关头,雨雨痛楚难耐,紧拽着江今禾的手,依其教导艰难调整呼吸。
片刻后,江小兰引着大夫匆匆而至。
大夫一见雨雨面色,神情立显严峻。
搭脉、按腹后,眉头紧锁,似欲与江今禾私语,却被雨雨制止。
“大夫,您直说无妨,我能挺住。”
江今禾望向雨雨,向大夫微微颔首。
“唉,这位夫人体况非同寻常,胎儿位置偏斜,且体力不支,恐怕难以支撑至分娩结束。若有上好人参助其提气,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江今禾听罢,心中了然,症结在于雨雨体质虚弱,营养跟不上。
若在现代,剖宫产或可为选,而在此地,唯有依赖雨雨自身之力。
“好,感谢大夫,小兰,请大夫稍事休息。”
……
江今禾打点好一切,不停地宽慰着宋雨雨。
宋雨雨轻轻摇头,示意让她说句话。
“姐,我可能不行了,往后,就让小兰接着陪在你身侧吧。”
江今禾见她似乎在交代后事,赶紧打断了她。
“别说傻话,雨雨你一定会没事的,我想到办法了,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回来,千万要撑住!”
江今禾拍了下她的手,迅速奔回房间,从隐蔽处取出一个黑漆漆的包裹。
那里面装的是宋闻钦早前猎回的野兔跟野鸡。
江今禾特意地做成了肉干留存,如今正好派上大用场。
正欲出门,她犹豫片刻,又抽出几条肉干揣进了衣兜。
门外围观的邻居们见到江今禾抱着那个黑包像风一样冲出去,立刻七嘴八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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