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情地向人群挥去,众人只是躲避,并不敢反抗。
土匪们从众人的眼神中认出了江今禾是领头人。
为首的一个土匪欲抓住她,却被宋闻钦猛然拦下。
随即,一场混战爆发。
妇孺被保护在中心,男人们则与土匪缠斗起来...
这些家伙确实经历过风浪,和之前的那些弱不禁风的护卫截然不同,人数上也占了优势。
宋闻钦虽武艺高强,可俗语说得好,一虎难敌群狼,一番激战后,他在疏忽间背部中招,因手无寸铁,那些人才敢肆无忌惮地扑上来,将他牢牢压制。
失去了宋闻钦这一战斗力,剩下的人只能乖乖就擒。
江今禾等人被反绑双手,送往了土匪的老巢。
行进在蜿蜒的山路上,江今禾左右顾盼,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异样感,却又说不出具体缘由。
她侧目瞥见身旁一位看似不过十五六左右岁的少年,手持一根磨得光滑的木棍。
江今禾迟疑片刻,小心翼翼地询问:
“这里总让我觉得哪儿不太对,你们山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少年打量了江今禾一番,似乎确定她并无威胁,便坦率相告。
仿佛久未逢人倾诉,少年边抱怨边咒骂:
“哎呀妈呀,你不知道,这雨后山上蚂蟥多得吓人,出门稍不留神就被叮,防不胜防啊!”
“瞧我们腿上缠着厚厚的一层稻草,生怕哪一刻蚂蟥就爬进来吸血呢!”
少年话音刚落,周围的土匪也纷纷加入抱怨:
“他娘的,现在老子真是烦透了这玩意儿,真想一把火烧光它们!”
“哈哈,王哥您真会开玩笑,蚂蟥生活在水里,您怎么烧呢?”
“王哥怕是气糊涂了,连火烧的主意都想得出,咱回去就捉几条给王哥烧烧,解解兄弟们的恨意!”
土匪们爆发出一阵哄笑。
这位王大哥似乎在土匪中颇有威望,
但他意外地随和,被取笑也不恼,反而叹了口气:
“唉,若非这些可恶的蚂蟥,凭咱们几兄弟的能耐,也不至于沦落到抢劫过路人的田地。”
他又望向江今禾一行,老幼皆有,个个面带菜色,显得营养不良,摇摇头说:
“还抢的是逃难的百姓。”
语气中满是对自身行径的自责与无奈。
其他人也停止了嬉笑,空气变得沉重。
气氛突变,江今禾他们自然也不敢多言。
江今禾忽然察觉这些土匪并无伤害他们的意图。
她环视一圈,除了宋闻钦身上有些许战斗留下的痕迹,其他人丝毫看不出受伤的模样。
心中一亮,若这些土匪有意加害,他们绝不会如此毫发无损。
至少也会有人伤亡。
就像先前与那些护卫的冲突,即便对手技艺不精,也造成了不小的伤害,更别说这些有一定武艺的土匪了。
江今禾心中踏实了几分,因此只要对方不是彻头彻尾的恶徒,事情就有转机。
谈及蚂蟥肆虐,江今禾心中不禁暗笑,瞬间计上心头。
江今禾虽胸有成竹,面容上却不露半分端倪。
不多言语,她随众人默默上山,一路上扮演着顺从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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