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城子,也算对我有恩。”
说到这里薛宝儿抓着床沿,整个床都在微微摇晃,赵逢生咳嗽了一声说:“床坏了,花姑要炸毛的。”
薛宝儿这才松开手,赵逢生想了想后说:“这么说来你应该感谢的不是五丰子,而是我。”
“什么意思?”
“月城子是在自己生辰那天死的吧?”
“对,您怎么知道?月城子生辰那天,五丰子对他下了毒,趁他毒发杀了他,然后卷走了月城子的不少宝贝逃下山去,其它师兄弟发现月城子死后也都作鸟兽散,月眼宗就此没落了。”
赵逢生点了点头说:“那就对了,他生辰前三天来过大阳宫,想重归正道,当时师父让我接见他,他看我年幼,对我出言不逊被我赏了一掌,那一掌我打的还挺用力的,至少打断了他的三根肋骨,震伤了他的五脏六腑吧。”
此话一出,薛宝儿眼里满是震惊,她问道:“那年您几岁?”
“不记得了,十几岁吧,我师父还没羽化呢。”
薛宝儿默默低下头,眼泪滴落在被褥上,她这一哭让赵逢生措手不及。
“你哭什么?”
“原来那座压在我身上,让我翻不了身的大山,在您的手里只是一颗小石子罢了,呵呵,这世道还真是他吗的不公平啊。”
赵逢生并不擅长安慰别人,他只是静静地等着薛宝儿哭完,薛宝儿擦了擦眼泪说:“谢谢您救了我两次,从今以后我这条命便是您的了,等我替大壮哥报了仇,我就给您当牛做马去。”
“这倒是不必,不过我将来确实有用得上你的地方,话说回来,木海和尚放你离开,应该是跟月眼宗有关,你逃出月眼宗的时候有带走什么东西吗?”
薛宝儿说:“我逃走的时候,月城子的东西都被瓜分干净了,我什么都没拿。”
“那五丰子拿了什么?那些古玩字画之类的东西就不必说了,有什么特殊的吗?”
“有,我想起来了,他拿了月城子炼丹的笔记。”
“这就对了,月城子虽然道行不咋样,但炼丹的天赋却很高,加上月眼宗本来就藏了不少古代的炼丹方子,虽然本道爷看不上这家伙,但他活着的时候确实是炼丹大师。”
“可是这跟五业教有什么关系?”
“五业教一直在炼制一种名为仙丹的丹药,不过在我看来,所谓的仙丹根本和丹药不沾边,而且制作的手段非常粗糙,我想五丰子应该把部分月城子炼丹的笔记交给了花娘娘,这才受到了花娘娘的器重,可如今他死了,剩下没交上去的炼丹笔记也就不知去向了。”
“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那个秃驴为什么放过了我?”
赵逢生想了想后问:“月城子活着的时候,除了割你的血肉炼丹之外,有没有拿你试过药?”
薛宝儿点头说:“有过,还是很多次,其实不止是我,其它不少师兄弟都被他拿来试药,很多人都没扛过几次就死了,只有我一直活了下来。”
听到这里赵逢生心中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扭头冲外面喊道:“花姑,进来一下。”
“喊我干啥啊?”
“你给她治疗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她的身体异于常人?”
“那不废话吗,她是半妖,体内是有妖血的,肯定跟普通人不一样啊。”
“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发现她有很强的抗药性?”
花姑听了这话想了想后说:“你还别说,真是这么回事儿,我给她治疗用的药量是给普通人的十倍以上,说到这个,医药费你也得付十倍啊。”
“这没问题,而且我已经知道为何木海和尚会放过你了。”
“为何?”
“因为你才是月城子最好的作品,我这么说没有贬低你的意思,或许你自己没感觉到,你已经被月城子炼成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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