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举一动,却在对方言尽时也没察觉有一丝有谎言存在的迹象,表现得同平常聊天一般无异。
如此一来,甄浅心中也大致有了一个判断——渝清湫确实不知道李珍已死的事情,先前的那番话也并非是试探,只是事出有因的简单询问罢了,并无恶意。
不过究其根本,真正使他相信此人的原因,仍是源于她与叶筱之间的关系。
换言之,既是得以叶筱锁信任的旧友,那他自然也是不愿用怀疑的角度去揣测对方的,既是信任,也是尊重。
“渝姑娘,接下来我所言之事或许会有些许突兀,但却绝非是空穴来风…如若此番消息皆准确无误,那此后前往秘境时,恐还需慎行!”
甄浅忽地平淡开口道,清冷的眸光好似幽潭一般宁静,便是投石入水,多半也只会被瞬间吞噬,惊不起一丝波澜。
而随着清风携音入鼓,甄浅那不容有疑的目光迎面而来,渝清湫原本正常律动的心跳也是在此刻陡然加快了速度,猛烈地撞击起她的胸膛来,似那警钟敲响!
就连旁许久不曾开口的叶筱在听见甄浅此言后, 心里也忍不住暗生惊奇道浅儿竟是愿意主动与她人提起此事,倒是让她有些意外。毕竟在那儿古皇城面对那姐弟时,甄浅可不是现在这般态度……
不过这其中的缘由却是容不得叶筱多想了,浅儿既是开了这个口,渝清湫想必也察觉到这话中的谐意。
而作为璇玑宗当下唯一的亲传弟子,既是知道了秘境之事恐有变故,想来是不会轻易放过了。
而事实上,也正如叶筱所预料的那般,在听完甄浅所说之后,渝清湫表情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身子也缓缓挺直了起来,正面对着甄浅相平而视。
短暂的沉默之下,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在此刻凝固,连带着窗外的微风也停止了吹拂,只听得清屋内几人轻微的呼吸声。
与此同时,甄浅也从她的脸上再不见先前的半分温文尔雅,只觉得此人似独处于那避世的迷雾之中,讳莫如深,窥不见底。
“甄浅公子既出所言,想来是知道些什么,若是方便,还烦请告与,清湫不胜感激。”
渝清湫颌首微低,再抬头,深邃的目光便如同如那亘古碑木般坚定,不可动摇。
“渝姑娘不必如此,既是阿筱的旧友,也算是互相帮助。不过我要说的事渝姑娘或许确有所不知。早在数月以前,这个名叫李珍的女子,便已经离世,而直至今日,其身则早该化为腐朽,绝无可能再开口说话。”
甄浅淡然地述说着,神情自然,与其说是在纠正先前所说的错误,倒不如说是在陈述一个更为真实的事实,让人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而正是这副无比自信的模样,也使得在听完甄浅口中所说实情后的渝清湫表情变得越发了犹豫起来。彷徨间,眼神又不自主地瞟了一眼一旁的叶筱,却发现叶筱也只是肯定似地点了点头,心中当即便有了定数。
并非所有人说的所有话她都会信,只是有些人说的有些话,她不敢不信,叶筱,便算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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