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湫,此时寻得为师至此,所为何事?”
璇玑宗内,某处玉琼碧楼之内,一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正紧闭双眼,独自盘坐于禁处冥想,气定神闲之际,却又是兀地开了口,语气不温不火,清冷平淡,不带有一丝私情。
待到那声音传到屋外,渝清湫刚伸出去的手便下意识地悬在了半空,而后收回。
“报告师尊,是弟子贸然来访,有事禀报。”
“唔,既是你的话,便进来吧。”
依旧是那平淡如清茶一般的声音响起,可奇怪的是,纵使二人之间相隔有门,渝清湫仍是听得无比真切,像是那出声之人就在她耳边同她说的一般,言犹在耳。
不过既然是得到了师尊的同意,心中着急说事的渝清湫便也不再犹豫,当下就推开房门,进到了屋内,随后快步来到师尊的面前,低头行礼。
“徒儿渝清湫,见过师尊。”
“嗯,这些凡夫俗礼便免了,你是我唯一的弟子,日后若是无外人在场,便无须再这般,一如往常即可,莫要再忘了。”
白颜瑾唇齿微张,缓缓出声道,将自己的气势尽数下沉收敛后,这才醒目展颜,睁眼见她这唯一的徒儿。
渝清湫闻言也是顺着答应了下来,重新挺了挺的身子。
“嗯,如此便好。那你今日前来,究竟是所为何事?”
“回禀师尊,是清湫近日了解到了一些有关于秘境的事情,了解到可能有人在暗中计划着什么,别有所图。”
“是吗,说来听听。”
在听完渝清湫所说后,白颜瑾面色丝毫不见有所变化,依旧冷淡漠然,像是完全不在意一样,只让她接着说下去。
“是……”
渝清湫心中清楚自家师尊的性子向来冷淡,当即也不多说废话,将此前与甄浅二人所讨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予了自己的师尊。
只是有一点她未曾提及,便是甄浅与叶筱二人的身份。
她很清楚有哪些话是自己该说的,有哪些话自己不该说的。就如同先前与甄浅的交谈——她不会好奇甄浅得以知晓李珍已死的缘由,而甄浅也不会主动提起。
心领神会的缄口莫言,便是世人交谈时无声无形的“默契”,不必要的深究,在人心的互换中也同样重要。
“嗯,倒是新奇的说法,你可曾有和她人提起?”
“不曾,清湫从未向她人说明过此事,宗内也再没有第二个弟子知晓。”
“不错,此事清湫你做得很好。但记着,此事日后也莫要再擅自向任何人说起,不论最后真假,皆是如此,你——可能明白?”
渝清湫闻言一愣,第一次觉得那毫无情感的话中似夹杂了一些别的意味,便本能好奇地抬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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