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万一出了什么差池,你让我回去怎么和宗主交代?!”
“好了好了,月长老,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柳竹无奈轻笑,此人在自己尚在襁褓之中的时候就已经担任宗内长老一职了,不仅曾对自己有过教导之恩,论阅历辈分,甚至比如今自己那已是一宗之主的姐姐还要高上不少,实在是不好反驳。
“哼,你还有脸说?俩姐妹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月长老小声叨叨着,眉宇间满是怨色,但话虽如此,方才柳竹陷入唐战之时,却不曾见她有后退过一步。
柳竹见状好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又添了几句言语,随后转身迈向叶筱与另一人所在之处,简单询问起此次事件的来龙去脉。
“哦?叶姑娘之意,是指这些人皆被外物所控,言行举止皆非出于本心?”
“正是如此,此番秘境现世,怕是也早已被它们暗中筹谋。”
“那它们究竟所欲何为?若仅是意图加害我西洲修士,何须如此辛苦捏造这样一个庞大的谎言?”
“柳姑娘所言极是,但世事难料,隔墙有耳。这个秘境,想来也是方便用以掩人耳目。至于它们真正的目的……或许唯有亲自质问它们,方能知晓。”
“叶姑娘心中可有猜测?”
“聚一洲之人往一处,若说是为了寻人,倒也不无可能,柳姑娘觉得呢?”叶筱没有将她已知的剩下那一半说出,就连这一半,也不过是猜测。
“嗯……”
柳竹凝神倾听叶筱所言,每一字一句皆落入心田,不知何时起,竟莫名感觉到了一丝距离感, 像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突然站在了一起,便不由得好奇问道:“叶姑娘, 你究竟是何方人士,为何你所述之事,我皆闻所未闻?”
如今的她甚至有些怀疑,叶筱根本就不是这西洲之人。
“你自然未曾听闻,因为这些家伙的来历,可远比你想象的还要更加复杂。至于叶姑娘的身份,我虽曾听我弟子简略提及,却也只是一鳞半爪,听不出什么,直至今日才察觉到,这姓氏,倒是与那中洲叶家的名号一般无二。”
白颜瑾淡然言道,自众人视线之外缓步而来,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让在场众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中洲叶家!”柳竹想到了对方可能来历不凡,但没想到居然会是……
柳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但奈何叶家的名号响彻四洲,内心难免还是有些激动。
就连不远处的凤悠鹤子,在听到此番言论过后,表情也悄然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白宗主倒是怪会赐人身份,不过在此之前,我亦有些好奇,今日之事,白宗主又为何会与那邪物一同出现在此地呢?”
“呵呵,这秘境中宝物无数,我在哪里,自然都是有可能的,再者,我也未曾向诸位施展半分武力,即便最终人并非是我所杀,期间亦算略尽绵薄之力,叶姑娘这般审问我,岂是怀疑我与它们有染?”
白颜瑾从容不迫道,像是提前就准备好了一般,轻描淡写化解了叶筱的直逼厉问。
“诚然,若只是如此,还不足以说明什么,但我方才亦提及,我知晓她们的来历,我想,柳长老和皇女应该是感兴趣的。”白颜瑾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是么,说来听听。”凤悠鹤子饶有兴致地开口道,倒并没有过多纠结先前之事。
“我想几位能分辨得出,这些人看上去就与平常修士无异,可几位却不知晓,这些人皆早已是一副空壳之躯,失心为儡,面皮之下,装着的实则是一种名为嫁殇的异物!”
“白颜瑾!”
悱大惊,未曾料到此人竟如此轻易地揭露了它们的身份,刚欲暴起,却被凤悠鹤子单手凭空一捏,瞬间化为血雾,血肉四溅,场面触目惊心。
“继续说。”
这一下,剩余的那些嫁殇倒是没了后续的动作,只是那猩红的目光全都死死地盯着白颜瑾,仿佛是要将她吞噬殆尽。
按照这反应看来,她说的多半是真的了,凤悠鹤子瞥见这一幕心中暗自思量着,继续等待白颜瑾的后文。
“至于各位之前从未听说,则是因为此物并非是来自于西洲,而是中洲之物。”
“证据呢?”凤悠鹤子可没傻到会轻易相信她人的三言两语。
“证据自然是有的。”白颜瑾轻笑一声,慢慢来到楚梦琳的面前,在对方那恶毒阴翳的注视之下,伸手抓住了她胸前的衣襟,而后,猛地一扯。
衣物撕裂之声响起,与此同时,一块布料应声而落,楚梦琳姣好的身躯,胸口处春光乍现,此刻却无人欣赏。
“这, 就是证据。”
叶筱见状,眉头紧锁,手上的动作却快如闪电,几乎在白颜瑾扯下布料的瞬间,便用手遮住了甄浅的双眼。
“阿筱?”甄浅尚未反应过来,眼前已是一片漆黑,不明所以的他只好向叶筱询问发生了什么。
“闭上眼睛。”叶筱轻启朱唇,未及多言,目光落在楚梦琳胸口处那只摄人心魂的白青眼上,神色凝重如霜。
此番景象,对她而言,亦是初见,但在看见的一瞬间,一股莫名的寒意却是自心底升起,侵蚀着她的每一寸心田。
与此同时,突然暴露在众人视野当中,这颗宛若恶魔之眼一般的存在似也感受到了恐惧,四处扭转着,发出宛如沼泥一般粘稠的声响,令人不适,一种难以名状的不适感弥漫开来,遍布这片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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