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冲着苏俊如远去的背影喊道。
“来吃樱桃,可甜了。”莫白将段楚逸拉到桌旁,抓了一把樱桃塞进他嘴里。
段楚逸咽下后,忙问:“她来做什么?”
莫白神秘地说:“第一步成功。”
苏俊如在马车前问嫣儿:“这皇妃每天都是这么闹腾吗?”
嫣儿点点头,“花样可多了,不是爬树就是捞鱼的。”
“盯好了,有什么记得及时汇报。”苏俊如摆摆手,“快回去吧,省得段楚逸起疑。”
02.
弄雨巷的沈大夫正在厨房煎药,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在前院招呼病人的小厮忙跑来找他,“先生,太子府的人来了,说要找您。”
沈大夫将手中的扇子拿给小厮,“用中火再煨一个时辰,别担心,我去去就来。”
见到沈天,太子府的总管笑得十分谄媚,“您可是沈天沈大夫?”
沈天也回了个礼,“正是在下。”
总管向身后的下人们挥挥手,“抬进来,”接着又毕恭毕敬地说:“这是我家太子妃的一点心意,还望先生笑纳。”
“无功不受禄,”沈天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我没做什么,岂能受太子妃如此大礼。”
总管故意提高声量,让这院里的百姓能听到,“是这样,前不久您治好了二皇妃的脸,二皇妃毕竟是联姻的公主,此乃大功一件,有利于江山社稷,太子妃代表皇家谢谢您,特请您过府一叙。”
“太子妃实再是太客气了,可否等我整理一番。”
“您请,小人在外边候着。”
“您客气了,我这就来。”
沈天走回房里,用水真字写了一张便条,塞到窗台的花盆下,并把窗户打开,带上药箱走了。
太子府很是气派,厅殿楼阁,峥嵘轩峻,珠帘绣幕,雕梁画栋,连下人穿的都不是布衣,皆是丝绸,沈天想起他去羽王府的时候,虽也是亭台楼阁什么也不差,可全然没有太子府的雍容华贵,下人的数量也少些,就连侍候羽王和王妃的婢子穿的都只是棉布衣服,虽说地位有差别,可这差别也太大了。
总管在前面引路,将沈天领到客房,而不是正厅。
总管恭恭敬敬地敲了敲门,“太子妃,沈大夫到了。”
苏俊如的那有些沙哑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进来吧。”
沈天进屋后,总管就退下了,苏俊如不说话,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紫衣男人,从相貌清秀,却也不属于特别惹眼的一类,只是身高比一般人都要高许多,这显得他身子更加单薄。
沈天型完礼,见苏俊如迟迟不说话,缓缓开口:“羽王妃已经付给草民丰厚的诊金,太子妃还破费打赏,草民惶恐。”
“先生值得被好好打赏,”苏俊如幽幽地说,声音清冷,原本还有些炎热的天气这时竟出奇的凉快。“不要拘束,坐下吧。”
沈天坐下后,苏俊如的贴身婢女小然给他奉了茶。
苏俊如也不想啰嗦,干脆开门见山地说:“能把太医都治不好的顽疾治好,可见先生是个有真本事的人。我想请先生帮我调理调理,好让我早日怀上孩儿。”
沈天放下茶杯,平静地看着苏俊如,缓缓地说:“太子妃既然开了口,我本不应该推辞,但我只是个普通百姓,我也怕自己脑袋不保,可否让我为您号了脉之后再做决定。”
“大胆。”小然叫起来,“凭你的身份只有听令的命,岂有选择的权力。”
沈天毫无惧色,不慌不忙地解释道:“我是医者,若是太子妃命在旦夕,那不管是否有把握,我都会一试,可现在太子妃是求子,假使我没有把握,胡乱治疗,不小心毁了太子妃的身子,那就是罪过。”
小然还想说什么,被苏俊如拦下,她和颜悦色地笑着说:“先生说的在理,是我的婢女不懂事,冲撞了先生,那就请先生号脉吧。”
苏俊如心里不是不气,若不是见沈天有用,拒绝她的人只有死路一条。可她明白,沈天说的在理,是药三分毒,万一没能让自己怀上孩子还毁了身子骨,那就得不偿失了。
沈天号完脉,眉头一皱,苏俊如忽然心慌起来,忙问:“先生,怎么样?”
沈天一脸严肃:“我就直说了,太子妃内虚严重,还有宫寒的毛病,属实怀孕困难。”
“那先生可有什么办法?”
“办法是有,”沈天似乎很是为难,“只是需要好些珍贵药材,我恐怕没有。”
苏俊如一听,原是药材的问题,登时喜笑颜开,“先生不必担心,您只管开方子,药材我自会解决。”
沈天写好方子,递给小然,然后说:“这是方子,一日三次,我还会为太子妃做一味药丸,温水吞服,早晚各一次,这药丸明日来我医馆取就好。”
苏俊如说:“今日之事,还请先生保密。”
沈天笑笑:“那是自然,太子妃今日请我来府上就是奖赏我治好羽王妃的脸。”
苏俊如很满意,命小然送客。
回到医馆,沈天看自己写的条子已经被阿元取走,现在应该已经到了莫白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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