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我再考虑考虑。
第二天上午,刘嬷嬷就让妆娘给沈月殊试妆。
“你昨天指名要的东西,我都让人准备了,流觞宴咱们可准备了大半年, 你是压轴,可千万不能出岔子。”她隔着床幔喊话。
“嬷嬷,这也太早了吧。”声音又干又哑,很标准的公鸭嗓。
沈月殊自己都惊了,猛地坐起来掀开窗帘,嘶吼着:“我昨日就吃了一盏凉茶,肯定是红蝶搞的鬼。”
刘嬷嬷现在已经没心情追究是谁下的手,反正沈月殊这个人已经废了。
就算真的是红蝶,她也不会为了给沈月殊出头,责罚红蝶,反而要哄着她出席流觞宴。
“带到柴房,关着吧。”
沈月殊松了口气,这还得感谢林莺时让凌云连夜送来的哑药,要不然还真不好脱身。
“嬷嬷,你莫不是走错房间了,沈酒酒的房间在二楼呢。”平日里就算借她个胆子,她都不敢跟刘嬷嬷这么说话,现在不一样了,流觞宴的事情非她不可,架子端得很足。
“红蝶,说什么胡话,你才是咱们揽月阁的门面担当,是台柱子。”刘嬷嬷一通好哄,还允诺了一套红宝石头面,红蝶才算是愿意试妆。
柴房里的沈月殊沙哑着声音哼着小调,等着林莺时给她赎身。
在流觞宴的前一天,沈月殊才被人从柴房带出来。
“小姐,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的丫鬟呀。”
沈月殊很快反应过来,看起来心如死灰:“你认错人了吧,我不是小姐。”
“不,你就是我家小姐。”丫鬟哭着抱住她的腿。
沈月殊挣了挣,这丫鬟的力气还不小,她都快掉层皮了。
“小姐,以后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主仆情深的画面很感人,不少花娘都捏着帕子擦眼泪,但凡有别的办法,谁愿意流落青楼,她们也都是一群苦命人。
刘嬷嬷不屑地撇撇嘴,沈月殊都自身难保了,再弄过来一个丫鬟,伺候谁呀?
要是这丫鬟小有姿色的话,她倒不介意多一双筷子,包装包装一下,也能接客。
可眼前着丫头长得身材魁梧,膀大腰圆,还一脸的匪气,不像是在花楼里接客的,倒像是打家劫舍的。
“你走吧,只要入了揽月阁的们,生是揽月阁的人,死是揽月阁的魂。”
那匪气十足的丫鬟,脑子似乎也不好使,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个老娼妇,要不是你逼良为娼,我们家小姐怎么会跟林公子阴阳相隔?”她说完才惊恐地捂着嘴。
刘嬷嬷怒火中烧,在揽月阁里,向来都是责骂别人的份, 还是第一次被骂老娼妇。
“看我我不打死你这个不知所谓的贱蹄子。”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就感觉耳畔有风吹过。
“殉情了,死人了。”揽月阁乱成了一锅粥,只有忠心的丫鬟抱着早就凉透的尸身,号啕大哭。
刘嬷嬷让人去探探沈月殊的鼻息。
那人摇摇头,表示没救了。
“我要带走我们家小姐,让她入土为安。”丫鬟红着眼站到刘嬷嬷对面,足足比刘嬷嬷高了一个头,在气势上已经赢了。
“不行,她的卖身契还在我这里,就算是死了,尸体也是我的,埋在后院,还能当花肥呢。”刘嬷嬷就是想用尸体最后敲诈一笔,这丫鬟不是忠心,敲诈个三五十两银子应该不成问题。
“你敢!”丫鬟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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