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猜透了他心中所想,这么多年,宋怀恩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看得心虚。
“这东西不是赝品吧?”他垂眸,指腹摩挲着玉佩的纹理。
“当然不是,如假包换,张德给我的就是这个。”不过自从她拿着玉佩去分号,这信物就失效了,等同于废物。
“什么时候沈衡来京赴任,我什么时候把分号正式交给你。”她远远地望了一眼北直街,为了办流水席,宋怀恩特意清空了一条街。
“宋大人财大气粗,我还以为你看不上这点蝇头小利呢。”
流水席说白了就是碎钞机。
宋怀恩面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办流水席是张丽燕的主意,是炫富的一种手段。
“主上,账上又没钱了。”
“什么,前几日不是刚给的五百两……”
“吃饭的人都排出去十里地了,别的不说,光是每日的食材少说都要百十两银子,还有跑堂、伙夫……的工资。”
“贱人。”宋怀恩低声咒骂了一句,就去筹钱了,风声已经放出去了,断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他丢不起这个人。
这句贱人自然不是骂张丽燕,而是骂还给张丽燕出主意的恶毒女人。
“阿嚏。”林莺时捂着嘴打了个喷嚏。
她回去的时候还特意绕着北直街转了一圈,黑压压的都是人头,根本挤不动,林莺时可以很负责任地讲,前后活了两辈子她就没有见过这么多人的场面。
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去,她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气。
在心里默默给杏香点了个赞。
另一边,张丽燕翻看着长长的礼书,上面所列的都是宋怀恩送过来的聘礼清单,包括礼品和礼金。
“小姐,你真是好福气,未来姑爷的心意可都全在这礼书上面了。”
张丽燕烦躁地把礼书扔到一边,冷嗤一声:“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拿来充数呢,一个商贾的小妾穿戴都比我华贵。”
“小姐,宋大人出身寒微,能拿出来这么多东西,就足以证明他对你的真心了,让咱们和绿珠没法比。”
她说完就感受到了张丽燕的怒火,立马跪下:“小姐奴婢失言,奴婢自己掌嘴。”
她也算是张丽燕跟前的老人,早就掌握了掌嘴的技巧,听起来很响亮,实际上一点都不疼。
“你说我堂堂的一个忠勤伯爵夫人,比不上一个小小的侍妾。”
“奴婢不敢。”绿珠可不是一般的侍妾,是江南清河崔氏的当家人崔崇的爱妾。
崔崇可不是一般人,江南首富。
也不知道张丽燕多大的脸,竟然想跟绿珠一较高下。
张丽燕原本没打算去胭脂铺子的,是杏香认出来崔家的马车,利用张丽燕争强好胜的性子,把她哄过去。
不出意外和姿容卓绝的绿珠杠上了。
这下子,忠勤伯的荷包又要受伤了,之前的流水席只不过是皮外伤。
这次她可要问林莺时讨要赏钱,少了可不行。
“小姐,人靠衣装马靠鞍,绿珠那小贱人长得也就那回事,小眼睛塌鼻梁的,跟你没法比,就算是穿再华贵的衣裳也是东施效颦,小姐你就不一样了,你是天生的冰肌玉骨,就算荆钗布衣,也是美艳得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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