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厚的脸皮才能想出来这种法子,让未来女婿来管老丈人的后宅之事,简直荒谬。
“二姑娘,夫人说了今日秋高气爽,你也好久没出门了,不能老在房间里待着,要不然就没有精气神了。”
“嗯,婉婉谨遵母亲教诲,等用了早膳就出去。”
“还是二姑娘知道心疼夫人,夫人这么多年可没白疼你。”周嬷嬷满意地眯着眼睛,要是宋怀恩出马的话,那些心比天高的小贱人,估计都要卷铺盖走人了。
张丽燕的心情本来就不好,又被周嬷嬷一搅和,早膳都没怎么用。
婚期一点点逼近,她像是被架在碳火上炙烤,她需要出去透口气。
“杏香,你吩咐下去,我今日要去皇觉寺烧香。”
皇觉寺在南郊,香火向来很旺盛,尤其是求姻缘特别灵验,深受各种小姐夫人追捧。
赶马车过去一个时辰就能打个来回,可小姐已经是待嫁女了,去皇觉寺烧香是不是不太合适,万一被熟人看到了……
“蠢钝如猪的东西,我去皇觉寺当然是去还愿的。”
“哦哦,是奴婢愚钝了。”杏香立马着手去安排。
马车停在寺庙山脚下,下马车杏香递给她一顶纬帽。
张丽燕刚想戴上,就看到一个樵夫扛着两担柴从山道走下来,挺拔伟岸的身影将山道都衬得狭窄曲折不少,男人相貌却是少有的神武,五官刚毅而沉稳,眼神凌厉,让人不寒而栗。
被汗水打湿的粗布短褐微微敞开,露出小片精壮有力的腰腹,汗水在晨光的照耀下,璀璨夺目如宝石,顺着腰肌的纹理缓缓往下,把宝石还调皮地打了个漩,然后快速隐入男的裤腰处……
不知道为何,她竟然看呆了。
耳边响起一阵嗤笑声。
“大家闺秀也不过如此,浪荡轻浮。”
杏香指着男人的鼻子大骂:“刁民,敢出口不逊,我们家老爷不会轻饶的。”
“装什么清高。”陈锐意斜斜地瞥了两人一眼, 径直地走过去。
什么狗屁的世家贵女,跟楼里的姑娘没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楼里的姑娘。
花楼里的姑娘都是为生计所迫,为了能糊口,才不得卖身为娼,时时刻刻想着从良。
可这些贵女呢,纯属是浪荡。
他的家就在山脚下,祖祖辈辈靠着打猎、砍柴为生,他两三岁就跟着父亲上山了,山上是有不少老虎豹子,可比老虎豹子还要多的是脱得光溜溜的男女。
打着求姻缘的幌子,来私会野男人。
什么皇觉寺,干脆改成观音庙好了,送子可灵验了。
这群贵女瞧不上他们这些猎户,樵夫,他们还瞧不上这些淫荡无耻的女人呢。
他人是过去了,可扁担两边的柴捆把杏香撞倒,掌心都破了皮。
“光天化日之下,你伤了人还想走?”杏香撑着地站起来,要跟他理论。
人穷生奸计,陈锐意先发制人:“你自己走路不看,摔倒了就想讹人,我看你穿戴也像是大户人家的丫鬟, 你们家夫人就是这么管教下人的?”
张丽燕心虚,扯了扯杏香的手,压低声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走吧。”
看着两个人离开,陈锐意松了口气,他家徒四壁,要是真的赔钱,估计要当裤衩子了。
黄觉寺内,张丽燕双手合十,虔诚地跪在地上,希望佛祖能助她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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