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以身犯险,偷摸给乔氏送点东西。
没想到二姑娘赶到她前头了,手里还拎着不小的食盒。
她当时还觉得二姑娘有些蠢笨,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当然要越隐蔽越好。
现在看来那食盒就是为了掩人耳目,里面的乔氏估计已经丧命了。
那二姑娘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她想不通,也就不细想了,立马飞鸽传书,把所见所闻都告诉宋怀恩,反正张丽燕就算是把天戳破,都有宋怀恩替她兜底,难怪有恃无恐。
“主上,柳姨娘来信了。”
“念。”宋怀恩正在批注文书,暂时腾不开手,而且柳姨娘之前传过来的信,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都懒得看。
“主上,还是你亲自看吧,属下不敢看。”
宋怀恩瞥了他一眼,都看过了,还说这种不敢看的屁话,虚伪至极,怎么跟林莺时一样虚伪做作了。
“有话直说。”
“张夫人不在了,是张丽燕下的手。”
“柳霜花越发消极怠工了,这种以讹传讹的事情,竟然直接报到了我这里,她好歹也是银鹰卫出来的人,怎么最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宋怀恩接着写批注,显然是没当回事。
疾风忍不住为了柳霜花鸣不平,柳霜花可是最有天赋的杀手,可宋怀恩偏偏把人家安排到深宅大院,为了一个女人鞍前马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消磨,雄心壮志早没了。
再说了尚书府就巴掌大的地方,张延光又是个胆小如鼠的男人,作奸犯科,贪污受贿的事情都是不敢的,霜花姐能打听到的消息可不就是那些柴米油盐的小事。
好不容易打听出来一件大事,可人家宋怀恩压根不信。
以他对霜花姐的了解,捕风捉影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往这边传的,只有一种可能。
“是不是张丽景的事情败露了,为了永绝后患,张丽燕选择对夫人动手,可她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这么不知道跟你商量商量,你们俩婚期在即,现在乔氏人没了,外人还以为你们俩八字不合呢。”
冰冷的男声打断疾风的絮叨:“你说我对她如何?
“主上,你对张家二姑娘那可是没得说,为了她恨不得摘星星揽月亮,要是你这个劲头用在其他女人身上,早就三年抱俩了。”
气到极致,宋怀恩竟然笑出了声,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是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张丽燕不想嫁给他,他能理解;她杀了乔氏,用守孝的名义拖延三年,他也能理解。
不过理解跟成全完全是两码事,他这个人就喜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启禀侯爷,外面尚书大人求见。”
疾风蹙眉:“这么晚了,哪个尚书?”
宋怀恩放下手里的卷宗,换了身常服,亲自去迎。
疾风这下知道了,来人是张尚书,张丽燕的父亲,这么晚了还过来,想必是为了乔氏的死而来。
“是老夫管教不严,除了这档子丑事,老夫汗颜。”
“可有查清凶手何人,也好还尊夫人一个公道。”
“查到了,府里的舞姬与人通奸,甚至还把人藏在房间里,周嬷嬷失手打死了舞姬,那奸夫怀恨在心,杀了乔氏,还想放火烧祠堂,被侍卫当场抓捕,人赃俱获,已经被杖毙。”
张延光硬着头皮说完,虽然觉得丢脸可还是一五一十说了,就算他不说,宋怀恩也能查出来,还不如主动交代,争取一个法外施恩。
“哦哦,那尚书今夜过来所为何事?”
“侯爷,你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来是为了你跟小女的婚事。”
“死者为大,现在当务之急是让尊夫人入土为安,至于迎亲的事情,就先缓缓吧,至少要等到婉婉出了孝期,三年而已,我等得起。”
“侯爷误会了,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小女资质愚钝,承蒙侯爷青睐已经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怎么敢让侯爷再等三年?”
张延光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微臣想先操办小女大婚,然后再着手准备亡妻的葬礼。”
他眼神放空,好似沉浸在巨大的哀思之中:“要是乔氏有在天之灵,应该也会同意我这么做的,自从丽景走了之后,她对丽燕就视如己出,我相信她看到婉婉十里红妆,风光大嫁,也能安歇。”
“侯爷,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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