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心血。
“你是想把她折腾到血流而亡吗?”
疾风看着地上的斑驳的血迹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从床上到门口的这段距离,她都流了这么多血,从韶光居到其他的厢房少说要走半个时辰。
他立马双膝跪地,朝着宋怀恩的方向:“侯爷,求求你,就让林姑娘在韶光居住几天吧,要不然她会死的。”
宋怀恩第一次对疾风忠厚老实的本性产生了怀疑,他从来没说过要赶走林莺时,是疾风自作主张地叫来轿子,现在又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扣在他头上。
还有那个是非不分的女人也用嫉恶如仇的眼神瞪着他,丝毫没有半点人在屋檐下的自觉。
“侯爷,你要是嫌弃林姑娘脏的话我让她打地铺就行。”
疾风手忙脚乱地把床上的被褥扯下来,在地上摊开铺平,扶着林莺时躺了上去,小声地叮嘱着:“这房间里的一切你都不能乱碰,都是我们侯爷为张姑娘亲手准备的,全都是绝世珍宝,弄坏了把咱们俩卖了都赔不起,”
林莺时自然是认识好东西的,也不想给疾风添麻烦,像个乖宝宝一样点点头:“指了指被褥的位置,我保证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绝不乱动。”她现在只想把自己的伤养好,至于以后的以后再说吧。
疾风像个操心的家长一样,欣慰地笑了:“姑娘,你先歇一会,一会我让周太医给你来换药。”
“辛苦了。”
疾风耿直一笑:“不辛苦。”
宋怀恩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觉得自己是苦命的绣女,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做嫁衣裳。
人是他抱回来的,还搭上了一件四兽红罗袍;太医也是他厚着脸皮去宫里请的,为了医治方便,还特意把太医安排在隔壁的厢房,甚至都不用去请,在门口吼一嗓子,周太医就会过来。
现在倒好,所有的功劳都成疾风的了,他就是一肚子坏水的“臭豆腐。”这去哪说理去?
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怒,他把镇纸重重地砸在地上,甩袖而去。
“他怎么脾气这么大?”
“他小时候过得不如意,现在经常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发脾气。”疾风一边给林莺时喂水,一边解释,他这么说是不想林姑娘有太重的心理负担,不是因为她住在这里宋怀恩才发脾气的,是宋怀恩本来就是个阴晴不定的人。
林莺时也当真了,认同地点点头,压低了音量开口:“怪不得张丽燕不愿意嫁给他,哪个女人能忍受一个动不动吹胡子瞪眼的夫君。”
她躺着,视线盯着房顶,并没有留意到宋怀恩停顿的脚步。
宋怀恩从韶光居出来,换了身朝服就去上朝。
太和殿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宋怀恩的怒气,就连高高在上的嘉靖帝都在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宋端公不开心了。
其他人更是人人自危。
这种愁云惨淡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下朝。
下朝之后,三三两两的官员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沈衡也把自己的耳朵凑了过去。
“昨天象姑馆的事情你听说没?”
“当然听说了,要我说象姑馆的人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宋怀恩的心上人都敢碰。”
还有些消息不太灵通的官员,疑惑地问:“宋怀恩的心上人不是张尚书能家的二姑娘吗?二姑娘在家里守孝呢,怎么会去象姑馆?“
“张丽燕早就是前程往事了,昨天很多人都看到了,宋怀恩从象姑馆里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先生……”
“哦。”有人恍然大悟,怪不得以前给宋怀恩塞女人,都被毫不留情地退了回来,感情大方向错了,他喜欢的是男人。
“那象姑馆的人要倒大霉了,老夫早早就看不惯这种牝鸡司晨的事情了,一个个大好儿郎做点什么不好,偏偏学着女人邀宠献媚。”
倒大霉的可不止象姑馆,还有张丽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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