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显然没必要。
“我可没承诺他可以健步如飞,医治好是另外的价钱。”
林莺时忍着想骂街的冲动,来都来了当然是希望疾风能站起来:“那老先生就说医治好的价钱吧。”
“一万两。”
“成交。”别说是一万两,就算是十万两,她也会给疾风治病。
竹屋的门被重新关上。
片刻之后,里面传来疾风的痛苦的嘶吼声,然后就看到疾风朝她飞奔而来。
“我好了。”
林莺时泪如如下:“嗯,你悠着点。”随即从荷包里取出来一万两银票递过去。
“神医,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多多海涵。”
罗神医大度地摆摆手:“老夫行医多年,什么三教九流都遇到过,从来不会放在心上 。”
就这么被划到三教九流的范畴里,林莺时也没有生气,笑呵呵地鞠躬:“多谢神医。”
“山上粗茶淡饭,只有我一个老头子,也没有什么招待你们的。”
这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夫人,你刚刚说的话还作数吗?”
林莺时长了个心眼,就凭疾风的语气还有神态,肯定有陷阱。
“什么话?”
“五万两银票,刚刚给了罗神医一万两,还有四万两,你说好要补偿给我的。”
“我刚刚给过你,是你自己不要的,不好意思过时不候。”她潇洒地转身,在山路上留下一串湿滑的脚印。
慕白笑着调侃:“你的腿能治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至于银票,夫人愿意给,是她体恤下属,不愿意给也是人之常情,一万块钱的诊金,夫人都替你出了,人要学会知足,不要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站着说话不腰疼,挨棍子的人又不是你。”
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就突然蹲下来捂着肚子:“夫人,你们先下山吧,我肚子疼,需要方便一二。”
“嗯嗯。”人有三急,大家也都能理解。
慕白轻车熟路地穿过大片竹林,来到竹屋,喊了几声没人应,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了。
本来提前说好的,得了诊金之后五五分账,那老不死的竟然全吞了,也不怕撑死。
他也没敢多逗留,骂骂咧咧地下了山,跟林莺时他们汇合。
能重新站起来,疾风却高兴不起来,目不转睛盯着林莺时,好似在那四万两不翼而飞的银票。
“夫人,我看起来是没什么大碍了,可病根已经留下了,说不定以后娶媳妇都是个问题,我也是肉体凡胎,本来宋怀恩打我一百棍已经是身体的极限了,你又差人补了五十棍,还说要把我扔到乱葬岗,我当时就想着还不如死了得了。”
疾风哭得泪眼婆娑。
林莺时还就吃这一套,疾风这也算是无妄之灾,受了这么大的罪,要申请精神补偿的话,也是人之常情。
“把我只能给你一千两。”她现在全部的身家只有四万两。
从五万两到一千两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疾风接受不了这么大的落差。
“你要是不要的话,就连这一千两都没了,我数三个数,三……”
“要。”
听着马车里两人的对话,要说不羡慕的话是假的,一千两是他一整年的例银了。
“这五百两给你。”疾风隔着窗户,把银票递给慕白。
“多亏这段时间你对我的照顾,要不是你的话,我估计挺不过来。”
慕白看向林莺时方向,他害怕惹夫人不快。
“给你的,你就拿着吧,我重新补给他就行。”她又给了疾风五百两,凑足一千两。
宋怀恩从衙门回来,就顺道出城去接他们,这样也算是给疾风一个台阶下。
他好几次让人给疾风送伤药,都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两辆马车汇合之后,林莺时上了宋怀恩的马车,马车经过一段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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