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酒菜了。”
那兔子肯定在床底下撒尿了,骚味冲天。
林莺时也发闻到了这种味道,也没怂:“就你现在的情况,你能饮酒吗?”她又不是被吓大的。
门外守着的慕白害怕林莺把宋怀恩气出什么好歹,太医特意交代过不能动怒,就让两个婆子把林莺时带走了,连同那一只闯了祸的兔子。
“大人,我怀疑夫人她对你心存不轨,要不要属下……”就冲那天林莺时的反应真的很难不令人多想,故意拖延时间想让毒侵入肺腑。
她是宋怀恩的枕边人,不得不防。
“不用,她是有贼心没贼胆。”宋怀恩对着肩膀上潦草扭结,无奈地笑了笑。
“大人,你可不要被夫人没心没肺的表象迷惑了。”
“我相信她,就算有朝一日她真的与我为敌,我也自认倒霉。”
“可……”
“罢了,你有时间的话,还是查一下那帮死士是谁派过来的吧。”
在慕白推门出来之前,林莺时已经揪着兔子的两只兔子的耳朵走开了,她害怕慕白背后说她的怪话,所以一直蹲在窗户下面偷听。
倒是宋怀恩的反应让她很意外。
看在男人救她一命的份上,就从亚麻棕转到抹茶粽吧。
冬日里也没有别的消遣,林莺时除了吃饭睡觉给宋怀恩煎药,就是喂兔子了。
每日需要煎三次药,每例药都需要花上一个半时辰,为了两边跑折腾,林莺时就把自己的铺盖卷带了过来。
现在男人翻身都困难,她倒也不担心宋怀恩占她便宜。
“你就让二夫人进来吧, 这段时间她每天都来,简直比你上朝画卯还上心,浪子回头金不换……”
“你就这么希望我跟她重修旧好?”他深深地看林莺时一眼, 语气有些冰冷,“我跟她破镜重圆之后,你好跟陆九昭再续前缘,想都不要想。”
他声音带了点微嘲:“神女有梦,襄王无情,陆九昭返京之后,你们也见过几面,人家可没有正眼瞧你,你就少痴心妄想了。”
宋怀恩在定王安插的有暗桩,自然知道当初陆九昭和白衣女子打马而去的场景,林莺时一气之下就离开了定王府。
“你和我虽然没有夫妻之实,可外人不这么看,你凭什么认为金尊玉贵的王爷会接受一个下堂妻?”
林莺时轻笑了一声,拿起桌上的玉梳给小兔子梳毛,漫不经心地道:“凭我长得好看,凭我是大周朝第一美女,凭我……”
她不敢说了,男人的眼神太吓人了。
“你非要跟我作对?”
满室的苦药味,还有铜盆里粘稠的血水,以及男人苍白的脸色,林莺时有些心虚,扯下绕在玉梳上的兔子毛,低着声音:“我没有跟你作对,是你自己找不痛快的。”
宋怀恩知晓她的性子,也没指望她能道歉,能有如今的态度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夫人,我给你找了些话本子,闲着没事可以打发日子。”疾风后面跟着两个随从,抬着一个重重的木箱。
爱屋及乌,反之亦然,慕白现在警惕林莺时,所以对疾风也多有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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