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大声喊得没心没肺。
夫妻俩被戳穿了心思,气红了脸,大壮作势要打,二狗抱头鼠窜,两人你来我往,惹来阵阵笑声。也有知道其中缘由的妇人们跟着窃窃私语。
“王春梅之前一口咬死慕家女娃是妖孽,作法找粮食,我差点儿信了喔。”
“今个儿大家都找到吃的了,咋地,咱们一村子妖孽会作法不成?”
“王春梅早就看慕家的不顺眼,肯定故意泼人家脏水,啧啧。”
“我呸,跟着女娃身后想捡漏不成,两手空空回来还能分粮食,白瞎我们一家子忙一天,喂饱这几个不干事的。”
几个妇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
王春梅愈发无地自容,狠狠剜了宋楚烟一眼——这死小孩儿平时说啥来啥,偏他们一跟上就找不到东西了!
到底是他们故意诓自己,还是宋楚烟根本没本事!
当晚,王春梅一家还是舔着脸去分了粮食。最后一日搜山,王春梅死性不改的还要跟着宋楚烟一趟。结果,宋楚烟母女俩只在外捡了些树枝子,她又两手空空回来,女人们嘲讽起来,赵桂花都不敢帮她说话,偷偷一拽她。
“别信宋楚烟那小蹄子有本事了,你们一家子两天没找到东西,脊梁骨都要被戳个窟窿咯。”
“晓得了!”
王春梅的脸色阵青阵白,总算是放弃了打宋楚烟的主意。
半夜。
宋楚烟却将白日的树枝子堆在一起,叫沈奕川帮忙生了火,起锅烧水,分两次煮了紫菀花和白萝卜的汤。
白萝卜则乳白软烂,甜里带些涩味道,分给陈家慕家的一起喝。紫菀花凝成一锅味道怪异的汤,宋楚烟送来一小碗给慕思晚,将剩下的放凉了灌进两个水囊里。
“紫菀花能清肺止咳,是偏方,阿娘路上分着喝。”
“都听囡囡的。”
慕思晚没想到野花也能有如此功效,惊叹之余,小碗汤药服下,又喝了一碗热腾腾的白萝卜汤,果然觉得嗓子的痒意少了,高兴的抱着宋楚烟好一顿夸奖。
旁边,沈奕川又烧了些水,留下来给两家子人擦手擦脚,暖烘烘的入睡。
三日歇脚,队伍里将小半座山上的东西都挖了干净,大部分放到村长身后的板车上囤着,一行人整理好行囊继续上路。
赶路数日,第二场雪落下来,大雪纷飞。
吃饱喝足的小孩儿们手舞足蹈,在大雪里嬉笑奔跑。
大人们却面色凝重,他们还没离开北方,还没找到遮风避雨的地方,身上的衣物被褥也不多,大雪时候是要死人的。
“快,快找个地儿落脚,这山沟沟里的路长得很,一时半刻都走不出去。”
“村长,我们先去前头探探路,你们继续走!”
猎户们体力好,分成两拨人,一行人去前面探路,一行人在尾巴后头跟着以免漏人。
陈山也跟着去探路,慕思晚和林氏互相搀着前进,三个孩子肩膀挤着肩膀往前走,冻得牙齿打颤。
“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落脚地,这山沟沟里光秃秃的,夜里可怎么办。”陈杏儿以前没吃过这种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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