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明明二狗也去了的!
沈奕川和贾明对视半晌,想到母亲被绑在厨房,妹妹被泼酒的场景,比起对贾明的怀疑,还是守护母亲和妹妹的安全更重要,略一思量,他还是将短刀接了过来。
“谢谢。”
“不客气。”贾明笑眯眯的收回手,在众人纷纷猜测他和慕家有什么关系的时候,他临走时只留下一句,“希望你们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
真是讽刺。
明明贾明根本不在乎妹妹的死活。
沈奕川心中这么想着,将短刀别在腰间的动作就是一顿——除了妹妹之外,贾明希望自己和母亲好好活着?
他猛地抬起头,贾明又恢复了平时温和好人的模样,正将其他的东西分给其他人,哄得大家团团转,愈发期待跟贾明去清水县的好日子。
“哥哥?”宋楚烟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衣袖,“短刀那么好用,哥哥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没什么。”
沈奕川强撑起一个笑,揉揉宋楚烟的脑袋——贾明如果早就知道他和母亲的身份,为何不早早揭露,让村民们带他去换钱呢。兴许是他想多了。
慕思晚也咂摸出些不对劲,但碍于宋楚烟在跟前,她不好多说,反而问:“囡囡,你昨日带我回来的路上,我迷迷糊糊间,好像还看见个少年的身影,那是……”
“囡囡不知道。”
宋楚烟颇为乖巧的摇摇头。
慕思晚自然是相信她的,只以为自己是半梦半醒看错了。
却没注意到宋楚烟的两只手背在身后,不着痕迹的将袖子往下拉,遮住了几道青紫的指痕。
虽然这具身体尚且年幼,但大海对自己的贪婪和执念写在脸上,她只是假意示弱,野兽就掉以轻心的踏入陷阱,最终被她反杀扔在了田埂里。
这些小事,倒也不必让阿娘和哥哥为自己担忧。
她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贪恋的往沈奕川暖烘烘的怀里一扑:“哥哥,我好困,我们再睡个回笼觉吧。”
只有哥哥和阿娘身边,才是令她心安的地方。
她扣着沈奕川衣领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沈奕川只当妹妹全身心的依赖自己,享受着妹妹任性的动作,拥着她跌进柔软的毯子里,和妹妹四目相对:“睡吧,哥哥和母亲都陪你。”
“嗯,哥哥和阿娘最好了。”
……
经此一役,村长再也不敢贸贸然靠近任何村庄。
粮食过两日就见了底,好在初春前的最后一场雪没持续多久,他们还在雪地里找到些深埋在土里的吃食。
勉强撑到初春来临,山里的动物多了起来,枝丫长出嫩芽,时不时还能找到刚冒出来的的果子,入口酸涩,却多了几分滋味。
猎户们整装待发,每日都要去山林里捕猎一番。好的时候能弄到点荤腥,不好的时候,也能挖到些能吃的地瓜野菜,队伍里的妇孺们之前还搜搜山,但这几日吃食管够,她们也不再浪费力气乱跑,时不时在营地里一起缝补衣服,编草鞋。
宋楚烟坐不住,把长木棍削尖脑袋:“阿娘,我要去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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