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这样想的，但是他也觉得自己是无足轻重的。
根本没有资格和能力去撼动那些盘根错节的大树。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明哲保身。
就好像是沈元明说的那样。
“你想知道什么？不过我只能说，出了这个门，我说出来的话，我是不会认的。”
孔长垣知道，自己根本不想要掺和到这些事情上面来。
但是良心难安。
“我想知道，沈元明来找你，究竟所为何事？”
沈未羽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样一个糟老头子，还是在教书的那种老头儿，怎么就能搅弄风云呢？
还值得沈元明亲自上门呢？
“他带了试题来。”
这句话一说出来之后，孔长垣也是叹了一口气。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这不就是在折磨他吗？
“试题？马上就要科考了，他竟然带着试题来这里了？”
沈未羽不是傻子，这难道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吗？
这些学子，若是真的拿着试题来考试，那最后得到的结果就是成功地得到分数。
甚至有可能会得到皇帝的赏识。
成功地成为皇帝面前的新红人。
看起来和沈元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实际上却是站在了沈元明那边。
这不就是想要借用这些新生的力量来把控朝政吗？
尤其，皇帝一定会觉得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会选择放权给这些人。
到时候就是无形之中给沈元明这边增加了权力。
毕竟这些人是怎么坐在这个位置上的，还不都是沈元明的功劳。
把柄在手，这些人就算是想摆脱沈元明，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了，你们想知道的已经都知道了，若是没事的话，就回去吧。”
孔长垣并不想要继续掺和这件事情。
他想离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远远的。
只想在这里当个安静地教书先生。
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孔先生，若是揭露这件事情，你可愿意当证人？”
沈未羽本来对沈元明就没有什么好感。
这个时候听到沈元明的事情，那就更加想要直接弄死他了。
“不！我说过，出了这里，这件事情我就当做不知道。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和当朝的宰相作对！谁知道他的背后是什么人！
接受了那些试题的人，才是真正的蠢货！
葬送了自己的一辈子，还要被人拿捏着！”
想到这里，孔长垣就忍不住想要骂人！
他根本没想到沈未羽会这么说。
但是他拒绝的也是丝毫不慌。
“那你就能看着你自己辛辛苦苦教导出来的学生，成为那些人的垫脚石吗？
他们的努力，他们的辛苦，他们的付出，你难道看不到吗？”
沈未羽的脸色很是不好看。
她的话说完之后，孔长垣也是愣在了原地。
他根本没想到这些事情。
这个时候也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你是师父，是老师，是栽树的人，难道你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拔了你的树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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