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马车停下,车夫掀开车帘,薛丞相面色严肃的下车。
他穿着官服,不怒自威,看见薛祁言,严厉质问:“这个时辰不在大理寺,站在府前作甚!”
薛祁言:……
他扫了一眼柱子后露出的素色裙边,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听闻凌统领死里逃生归京了。”
话落,薛丞相面色瞬间更冷了几分。
“提这作甚?”光听他沉了几分声音,便得知他极是不悦。
只是听见凌统领的名,就已如此不喜了,柱子后的薛绾剜心的疼。
薛祁言也很无奈父亲的固执,可想到脆弱的不堪一击的阿绾他又心疼的不得了,便提了句:“倒是旁听了句,凌统领还带了位姑娘回京。”
此番话落,静寂了会儿,薛丞相才拧眉沉声:“既如此,亦是她的命,苦果亦是果,休要再提她了。”
此番话既严厉又无情,柱子后的薛绾竟一时承受不住虚了身子无力的靠在柱子上,眼泪落下。
凌云淮负她,她没哭,爹爹的决绝,更为刺痛。
薛丞相甩袖进府,进府前竟没克制住,抬手握拳在唇边咳了几声。
便是这几声,薛绾泪如雨下,转过身看着父亲的背景,喃喃道:“爹爹,阿绾错了。”
薛祁言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扶住她,沉沉叹了口气,“阿绾,父亲还在气中,日后你哄哄便好了,哥哥先带你回家,好不好?”
薛绾泪眼模糊的摇头,“二哥,你把我安置在府外的别院吧,我无颜归家,等我休了夫……”
她决不能就这样归家,唯有休夫,才能不让家门蒙羞。
她话未说完,便情绪过激,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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