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爱马,这可是刘繇赏赐给他的好马。
化悲愤为仇恨的张英拿起掉在地上的大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四七八十二了,冲着山顶大吼,“给老子冲!把这些该死的黄巾贼全都砍死!!!一个都不留!!!”
张英怒极的样子就像发现儿子是隔壁老王的种一样,他现在满脑子就是要把这群该死的贼寇剿灭殆尽,连寨子里的蚯蚓都得被竖着切一刀。
恶霸帮的撤退让官军们找回了作为男人的自信,他们也不管什么队形了,拼了命的向山上冲。
可恶霸帮的帮众们每天都生活在泰山山林之间,论山岭间的移动速度,也只有那些山岳蛮族可以更胜一筹了。
不多久,张英的视线里也已经仅剩孙观和他身边的十几个人,而孙观还时不时朝张英竖起中指。
虽然他不太明白孙观在表达什么意思,但内心深处感觉应该是对方在嘲讽自己,当即命令手下士卒加快速度。
要知道上山爬坡对体力消耗很大,何况张英还穿着甲,估计就算到了寨门口,他们也没多少力气作战了。
等张英他们看到山寨轮廓的时候,孙观已经逃进了营寨,甚至都没来得及关上寨门。
张英大喜,脑海里已经浮现出孙观跪地求饶,而自己将其凌迟处死的精彩画面,原本疲劳的身体肾上腺素大量分泌,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他第一个带头冲锋,恨不得立刻就把脑海中的想象变为现实。
待官军冲进大寨后,却只发现零零散散的黄巾贼在来回游荡,或跪地啃食着血肉,张英没多想,立刻大吼鼓舞士气,带人上去厮杀。喊杀声和活人散发的气味将营寨周围和屋舍内游荡的黄巾贼统统吸引了过来,这些如行尸走肉般的饿鬼是越聚越多,前后应该有三百人左右的规模。被多次嘲讽的张英怒气值点满,始终没有发现很多细节跟诸葛珪提供的情报对不上号。
通过狗洞爬出来的孙观等人,已经出现在了寨子外面,望着与黄巾贼交战的官军们,孙观脸上露出了变态般的笑容,舔了舔带血的刀刃,对旁边的下头目下令。“ 军师说季节交替期间,容易染上风寒,让咱们给官军老爷和黄老爷们送点温暖!免得生病流鼻涕!点火!”
孙观旁边的小兵也很兴奋,他是第一次干这么刺激的事情,立刻立正敬礼。
“ 遵命!”小兵掏出火折子,吹了吹,然后点燃事先布置好的引线。见引线烧了起来,孙观赶忙带人向后狂奔,因为崔云告诉他们,真男人从来不回头看爆炸。
不多久,只听“bong!bong!bong!。。。”连续十几声炸响,营寨屋舍内的黑火药连续引爆,足足有数十人被黑火药炸死,亦或是被飞溅的碎片击中,漫天的浓烟覆盖了整个营寨,随之而来的便是熊熊大火。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吓破了胆,官军们也不管黄巾贼了,纷纷向寨门方向逃跑。而黄巾贼就不一样,他们势单力孤的时候还知道害怕,可人一旦多起来,就如蝗虫过境一般,悍不畏死,这也是黄巾贼最难对付的特点。而他们的目的就一个,那就是干饭。见食材们都跑了,这帮家伙可不乐意,纷纷追上前去,只要扑倒一个,就会有接二连三扑上来啃食的。
虽说营寨内的火势凶猛,但崔云早已让帮众在周围挖了壕沟,并且将最近的树木都砍伐掉。一来可以用于新营寨的建设,二来他也不想火势蔓延到整个林间。俗话说得好,放火烧山,牢底坐穿,而且据说纵火犯是会尿床的,他可不想一觉醒来不是先洗脸,而是先洗床单。
营寨内的烟雾向天空中飘去,即使远在县城城楼上的士兵们都看得一清二楚。为首的城门校尉立刻派人禀报,听到消息的诸葛珪大喜过望,赶忙带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前往城楼上查看,父子二人的内心十分激动与忐忑,尤其是年幼的诸葛瑾,他其实很想亲自见识见识到底自己的计策有多么成功。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张英将军!不愧是刘县令手下的头号蘸酱!想必他已经攻进了贼寇的大营,亦或是取下了贼首的脑袋,哇哈哈哈哈。”随后诸葛珪又看向诸葛瑾,老父亲欣慰的拍了拍诸葛瑾的肩膀。
“不愧是我儿,真是妙计安天下啊,日后我诸葛瑾赶超袁家成为顶级世家,指日可待啊!”
见父亲如此夸奖,诸葛瑾的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但还是谦虚的拱手,“都是父亲教导的好,孩儿并未上阵破敌,还得全靠各位尊长。。。”
此时的在山寨内却已经看不见张英的身影了,遍地都是黄巾贼和官军被烧焦的尸骸,大家全都成了老熟人,还在滋滋冒油。
而臧霸、孙观、吴敦则是带着帮众在下山的路上等候,崔云让他们在营寨起火之后,就山下等着舔包捡人头。
火势蔓延的极快,能侥幸逃脱的人其实是那些跑得慢进营寨最晚的家伙,他们死里逃生后见以逸待劳的恶霸帮,也就老老实实的抱头蹲下,不断哀求饶命,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并且十分熟练,看起来就像是经常被抢劫而总结出了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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