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因为获得前辈鲍信的赏识,被认为有成为大将的潜质,故而将他安排在阳关亭担任守将。
于禁搓了搓尚且稀疏的胡茬,眉头深深地拧成了川字,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嗯。。。先去城墙上探查清楚吧,带路!”
在士兵的带领下,于禁迈着矫健的步伐赶往城楼,登上城墙的于禁看向远处的景象,“官军的衣服。。。后面那些追兵确实是黄巾贼。。。”
于禁抬手示意,旁边的士兵们立刻张弓搭箭,随时准备射击,可见已经与将军训练到了何等默契的地步。
“此乃阳关亭地界!你们是谁的士卒?”于禁高声喊道,而下方为首的小兵也大声叫嚷。
“我们是曹国相的兵!被黄巾贼冲散了!望将军搭救!”
于禁怔了一下,心里暗自疑惑,曹国相?他的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
此前阳关亭被黄巾贼围攻后,虽然没有沦陷,但也算是损失惨重。于禁自己招募的士兵和鲍信给予的,原本共有五百多人,现在就剩下二百不到。
所以并没有良好的条件去探查其他地方的军情,只得老老实实在在此守城。他知道曹操的兵马来支援了,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出现远离钜平战场的这里。那种怀疑的隐忧萦绕在于禁心头,可目前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赶快躲到城楼下面!我等放箭掩护你们!”听到于禁的话,城下逃跑的士卒大喜,连忙向城墙下方跑去,然后列阵准备迎敌。
嗖嗖嗖!一排箭雨落下,追击而来的黄巾贼有二十几人中箭倒地。
有些虽然没有立刻死掉,但也基本失去了行动能力。这些家伙失去了大部分理智,却也保留了动物的野性,趋利避害是刻在所有生物基因深处的铁律。见快到嘴边的晚饭吃不上了,就只能纷纷回头逃窜。
见贼人退去,于禁再次下令,城楼上的士兵开始将弓箭对向城楼下方的士卒们,“既然你们是曹国相的兵,那为何出现在这里?”
为首的士卒见于禁十分警惕,赶忙辩解,“回禀将军,我们本来是跟随曹洪公子和鲍韬公子的,当时黄巾贼出城突围,没想到他们人数太多。我们就被冲散了,原本想归队,结果背后全是贼军,又找不到长官,这才迫不得已一直逃跑,这才来到此处。”
于禁听闻后面露鄙夷,他最看不起那些贪生怕死的人,于是厉声说道,“这么说你们这算是临阵脱逃了!?可知道这是什么罪名?!”
“将。。。将军,我们也不想当逃兵,可。。。可是那群黄巾贼简直就是群疯子!他们可没拿我们当敌人,而是当成了粮食,我们好几个弟兄都是跑不动摔倒了,被黄巾贼给活生生分食了。。。”
士兵委屈巴巴的解释,随后眼泪水哗哗往下流,声音是越来越凄惨,“我们原本都是济南国和泰山附近的村民佃户,郡里为了征讨黄巾才抓我们做壮丁。原本想着混口饭吃日子也能过下去,谁知道饭没吃上几口,反倒是差点被当成饭吃了,哇啊啊啊啊。。。”
士兵声情并茂的讲述和苦不堪言的遭遇,只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人心都是肉长的,城楼上的士兵们个个动了恻隐之心,他们守城的时候也经历过那一幕,实在不忍心去回忆。
“唉,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兄。。。哦不,大人,他们毕竟是曹国相和鲍都尉的兵,就算是逃兵我们也不好处置啊。”于禁的副手兼族弟于前劝阻道。
可于禁向来铁面无私,并不会简简单单就因为这些小兵的悲惨境遇而心生怜悯,“就算是曹国相的兵,只要是临阵脱逃,本官按军法处置,也可以将他们明正典刑!”
见于禁还是打算将这帮人处决,处世圆滑的于前还是继续规劝,“按军法确实是这样,只不过曹国相和鲍都尉二人交情深厚,这几个人能跟着曹洪公子,想必应该是亲族兵丁,可能有些血脉联系。就算咱们按军法办事,两位大人日后难免生出嫌隙,这终归是不好的。万一因此给咱小鞋穿,犯不上啊!不如我们暂时收留他们,等钜平那边战事结束。把他们再送回去,至于怎么处置就不管咱们得事情了。反正眼下也缺人手,就让他们在后面打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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