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被高楼大厦裹在最中间的,是另外一片天地,都是居民自住的老房子,其中左手边第一家,平房上挂着朴实无华的大招牌,黄底红字:王老五大饭店。
温仕言说:“到夜城可以不看升旗,不来王老五,那算白来。”
叫大饭店,实则是烧烤店,店外已是人满为患,里面更是闹腾,封醒手机响,他拿着手机走远一些去接电话,温仕言眼尖,看到屋内出来一波人,马上喊付阮进去占位置。
付阮小时在岄州也爱走街串巷到处找好吃的,被烟火气一熏,人精神了不少,看见炉子上的烤串,把蒋承霖都给忘了。
店员忙得脚不沾地,温仕言跟站在收银台里低头算账的老板娘打招呼,“二姐,还有地方吗?”
女人一抬头,虽是烫了头化了妆,但年纪明显有五十多,瞧见温仕言,愣了一瞬后笑容满面:“靓仔来了。”
老板娘地道的夜城口音,明显在打趣,温仕言说:“朋友来夜城玩,必须带她过来尝尝夜城特色。”
老板娘看了眼付阮,笑着说:“靓仔的朋友都是靓女,往里走,右边最后一个包间,刚收拾出来的。”
温仕言弯着眼睛,嘴甜道:“二姐这个发色好看,你本来就白。”
老板娘马上不好意思的摸了下头上小卷,“白什么啊,每天烟熏火燎的…”
付阮特喜欢这种烟火气下的恭维,每个人都在客套中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开心,好过生意场上一万倍。
温仕言熟门熟路,引领付阮拐弯往里走,店是真的不大,又是客人又是店员,走在半路,付阮听到身后传来催促声:“借过借过。”
付阮停下,靠右边站,店员端着一大铁盘的烤串推开左边房门,蒋承霖很自然的往门口看了一眼,付阮的脸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撞进他的视线,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目不转睛,付阮本是在看托盘上的烤实蛋,想着很久之前,沈全真给她在家里烤过一次,顺着实蛋,付阮跟蒋承霖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蒋承霖足足四五秒后才发现付阮身旁还有一个人,温仕言,付阮早已收回视线,跟着温仕言一起往里走,直到店员走时把门关上,蒋承霖也没在走廊里看到其他人。
付阮跟温仕言半夜出来吃烧烤,就他们两个。
坐在最里面的包间,付阮努力面不改色,不能因为晦气的人影响吃烧烤的心情,她已经被他影响太多了,丫不配!
温仕言把菜单给付阮,付阮下意识说:“我要实蛋。”
温仕言有些意外:“你竟然喜欢吃实蛋?”
付阮:“我身边有北方朋友。”
温仕言:“沈全真是吧?我记得你俩上学的时候关系就很好,以前我追你的时候,还偷偷私下里请她帮过忙,结果她说追你的人多了,求她的人更多,给我手写了一个号码,让我拿号慢慢等着。”
付阮眼带笑意,这的确是沈全真会干的事,上学时很多人给她们写情书送礼物,大多都不知道是谁送的,堆在桌椅上,人都没法坐,退不回去,付阮又不要,沈全真只好全都扛回家攒着,说是怕有些人反悔从她们要,如果不要的话,她长大后还能开个二手玩具店,被爱的人总归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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