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祝培风思量片刻,最终回答,“也不是很着急,细数起来我们成亲也没多久,再者你刚十七,我怕现在生产还不稳妥,不如等两年再说,娘那边你不用顾及,我去同她说。”
就这么着,谭心竹又躲过一劫。
得到丈夫的支持,她感觉没了后顾之忧,每天依然按自己的步调活着。可好景不长,人算又哪能如天算呢?这才不过几月之久,平妻入门,祝培风也打破了自己最初对她许下的承诺。
“呵呵……”
她对着空气傻笑,不知是笑自己天真、还是笑祝培风的言而无信。世事无常,看来再真的承诺,都有被打破的一天,唯有自己才不会背叛自己。
坚强起来,心竹!她对自己说,仰头看看湛蓝的天……苍穹之下,人如蝼蚁,焉知有人能一辈子顺风顺水的?俗话说“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可见人生在世,总是各有各的苦、各有各的悲,她自己经历那点挫折,在生死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除了祝培风这一点,她家庭和睦、长辈安康、晚辈间关系融洽,又不愁吃不愁穿,还有什么可不满呢?
人总要往前看的,既已无力改变发生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让祝培风过去……也让这十年过去,爱情虽夭折,但人生又不只有爱情?
“小姐……小姐……?”菱儿的声音传来,是在寻她呢。
心竹赶紧起身回应,“菱儿,我在这。”
当理清自己纷繁的思绪,感觉整个人都轻便许多,露出笑容,她又恢复到从前那个自信满满地谭家大女儿了。
“小姐,您怎么躲到这来?让奴婢好找。”
“不过坐下赏赏花罢了,你怎么着急忙慌的?”
“是二少爷,说您早上饭都没吃,特送来一碗八宝粥,然后就怒气冲天往外走,奴婢留个心眼,便多问了一嘴这是要干嘛去?他却说……却说要去祝府找姑爷算帐,好给您讨个公道。”
“啊?”心竹傻眼,这个臭小子,自己刚想明白,他又犯起混来,便急急提裙往正门追去。
当气喘吁吁赶到,正好看见大哥和爹在往里拽人,谭宬跟尾活鱼一样,说什么都不依,非要挣脱两人向往冲,脸都憋红了,还硬生生挨了爹几脚。
哎!这是何苦?心竹看得眼热,打小这个弟弟就极度维护自己,三四岁上下,便知道跟个小牛犊一样护在她周围,有时长辈见她长得漂亮,总喜欢摸她脸,谭宬就会站出来挡在前面,奶凶奶凶警告人家,“我姐姐脸嫩着呢,不能随便乱摸”,笑坏一众大人,却暖了心竹的心。
因此自己更是多偏疼他一些,如今看来,这个弟弟真没白疼!
见爹又举起拳头,她赶紧过去把人护在自己身后,“爹,别打宬儿了。
“不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又要出去给我作祸,还怎么都说不听了呢。”谭建雄撸胳膊挽袖子,但到底年岁大了,站在那掐着腰直个费劲儿喘粗气,还在指挥谭宪,“老大,你给我接着打,打残了扔厢房去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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