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瞪死。
袁家两位姐妹又对齐琬示好,“表姐,你不会生气吧?我们姐妹在家时,天天念着想同你玩呢。”
齐琬抬眼看了她俩人几眼。
袁大小姐像父亲,皮肤白嫩光滑,一双细眼,笑起来眯成一条线,左边鼻翼上有一颗红色小痣。她的笑容温和诚恳。
齐琬想起了前世,她被关在皇宫的佛堂,袁太医曾多次悄悄让武宜给她送银子和送药丸。
袁太医的这份雪中送炭的大恩情,她今生必须要还。
齐琬冲袁大小姐笑了一下。
心道:等袁大表妹出嫁时,送一份厚礼。
她又眼光移向袁盼弟。
袁二小姐肖母,圆脸大嘴,撇着嘴角,高抬着头颅,连倨傲的表情都一样。
齐琬笑道,“没什么好生气。”
袁大小姐夸齐琬,“齐表姐的这身打扮素雅。”
袁二小姐点头,“对嘛,这样穿才好看,以前那样穿太招摇,太显摆。”
齐琬扑哧笑了,十二三岁孩子说的话,基本是来自母亲或者下人。
齐月华一双阴鸷的眼神又移到齐琬身上。
她见齐琬头上插的一支红宝石发钗,上面那几颗宝石像大指甲盖一样大,亮光闪闪,闪得她心生妒忌。
她所有的首饰加起来,也没有大侄女这一支钗贵重。
有什么办法,她娘的嫁妆薄,她的嫁妆更薄。
大侄女的祖母和娘皆是来自裴家望族,陪嫁多。
最可恨的是,长房还只有一位嫡女。
二房虽是有两位嫡女,娶的夫人是望族崔家小女儿,嫁妆比长房还多。
二哥齐祥是广州的刺史,为朝廷在做海外生意,富得吃饭都是用的金碗银筷玉盘。
齐月华想着长房和二房的富有,嫉恨的怒火直冲脑门。
她想发火教训一通侄女,又想起隐隐作痛的手腕还是紫青色,咬紧了牙口。
想骂不能骂,想说不敢说,憋得齐月华胸口闷痛。
“姑奶奶,三爷请您去梧凤院。”有婆子来请。
齐月华腾一下起身,高抬头颅,目不斜视,大步冲了出去。
两位女儿行了一礼退出,追上前。
她们走后,裴氏才小声说教女儿,“阿琬,你是晚辈,别在人前对姑姑动手,会被人认为你刁蛮无礼。”
“是,母亲。”齐琬起身听教。
她在心中暗道:我不在人前动手,我在人后动手,这个悍妇,前世今生我都想让她吃苦头。
一个时辰后,齐月华吩咐人套马车回袁府。
她留下两个女儿在三房,住在齐娇的屋内,也不来给当家夫人说一声。
她在袁家不能容忍别人干的事,回到娘家来理所当然的做。
裴氏叫下人装了一车谷粮、肉食、水果为礼物,派几位下人送齐月华回婆家。
郑氏不解地问:“娘,她那么对您,怎么还要送她这么多礼物?”
裴氏见室内只有大儿媳和女儿,说了实话,“这些东西不值什么价,是做给袁家人和外人看。”
“她对我们不好,那是她的事,可不能让风言风语说到我们身上,会影响长房和二房的名声。”
她还道:“送东西是让袁家看,我们重视姑奶奶。”
“为什么?”郑氏实在不明白,应该让袁家对齐月华不好才是。
裴氏嘴角上扬,小声道:“袁家看我们齐府对她不好,万一将她休了,我们接不接她回来?到那个时候,她才是烫手的山芋。”
郑氏恍然大悟,“还是母亲有聪慧。”
齐琬笑,“齐月华还只认为是我娘蠢,怕她。”
齐月华在外就是这样点评的长嫂,扬言:
“她是望族之女又如何?拿我没办法,我想骂她就骂,想回就回,想走就走。”
“惹恼了我,母亲必令兄长休妻!”
裴氏当然知道齐月华说的这些话,她无所谓,“她如何说是她的事,我们只要将她客客气气挡在齐府外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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