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腿。”
“你不孝,不来给本夫人请安,递茶水。”
“快来人,将齐禄叫回来,叫他写休书休妻,不写,本夫人去衙门告他不孝之罪。”
“这世上,四条腿的蛤蟆寻不到,两条腿的女人遍地跑。休了妻,为齐禄再说一房十七八岁的小妻。”
大丁氏骂得口吐白沫,气喘吁吁。
齐琬听得嗔目切齿,火冒三丈。
齐月华的下人和袁家的下人来报信,对大丁氏说得很清楚,“大姑奶奶在半道上,发脾气摔茶盅惊了马。”
大丁氏是借此机会大闹,想夺回管家权,最好赶走长房媳妇裴氏,让丁氏的侄女来做填房。
大丁氏的算计一套接一套。
齐琬走进去,见母亲站在厅内,低头听着大丁氏的破口大骂和侮辱,不敢还嘴。
裴氏若是顶嘴,将大丁氏气死了,会背上不孝罪名,那样会害了夫君和子女。
齐琬咬牙,想立刻让大丁氏变成哑巴。
但她先要将母亲给摘出来。
齐琬急切地打断了大丁氏的骂,大声道:“娘,不好了,袁家来报信,姑妈要死了,说是要百年老参救命,四处寻找没有,说是裴家才有,您看要不要给?”
大丁氏被这个消息吓得熄了火气,万一女儿没得老参救命,死了怎么办?
她不再骂,也不叫齐禄休妻了,转言喝道:“裴氏,赶紧将你的老参派人送往袁家,不将月华救回来,老娘要你赔命。”
裴氏知道女儿来是为她解困。
她行了一礼,“是,老夫人。”退了出去。
齐琬跟上前。
母女俩回到青枫院,进了内室,坐着喝茶说话。
母亲受辱,齐琬生气。
她不满地嘀咕:“当初祖父怎么娶了这样的玩意当继室?”
她用大丁氏说的话来问:“四脚的蛤蟆不好找,两腿的女人四处都是,祖父找不到更好的?”
裴氏扑哧笑了,有懂事女儿护她,让她满腹的怒火消失不见。
“阿琬,当初丁氏给你祖父做继室的时候,她的模样长得清秀,勤劳善良。”
“不然,你祖父怎么会要她。”
“随着时间一长,她的贪念越来越多,德性大变。”
裴氏摇头,“这人呀,最怕本事不长,贪心疯狂长,那样必定会出事,不只要害了孩子,还会害自己。”
“大丁氏因为嫁妆薄,她先是想贪先夫人的嫁妆,后来想贪两位继子的财物。”
“她的言行举止,生生教坏了她的亲生儿子和亲生女儿。”
“是这样,娘。”齐琬点头同意母亲说的话。
她陪着母亲说话的同时,两手拢在宽大的衣袖里。
她在袖子里转着珠子,心中默念了一句话。
一盏茶的功夫,荣养院的胡嬷嬷飞奔跑来,惊恐高呼,“不好了,老夫人在吃燕窝时骂人,被呛晕了,醒来后嘴歪了,说不出话。”
裴氏听了惊得愣住了,回过神来庆幸:“还好,本夫人不在场。”
她腹诽:真是有其娘必有其女,两个都是骂人出的事,报应。
否则,丁家和三房必会将老夫人中风的事,赖在她的身上。
“嗯,是还好。”齐琬的嘴角上翘,一双黑眼珠发出亮光。
齐府立刻兵荒马乱,先是府医去看,“老夫人中了风。”
接着又派人请太医,来的是老夫人的亲女婿,袁太医见老夫人歪嘴流口水,除了眼睛在转,哪都不能动的模样,他面无表情地宣布,“老夫人中风了。”
老夫人的眼睛,流出了两行老泪,她张大嘴,用了全身的力气,将脸憋得通红,也说不出一个字,只憋出了一串响亮的屁。
袁太医开了药方,直言不讳地对老夫人身边的下人们道:“老夫人要静休,不能再受刺激,否则老夫人活不了几天……”
老夫人身边那些爱挑唆生事的婆子,立马变老实了。
一旦老夫人死,她们全都要被发卖。
跟着老夫人,吃香喝辣,拿丰厚月银的事,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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