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
她想起了,有一人握手教她画画,“小团子别急,慢慢画。”
有一人教她弹琴,“小团子真聪明。”
有一人在教她下棋,“小团子,你用黑子随便下。”
这些记忆像电闪而过慢慢在心中苏醒,她终于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叫的那人,“太子哥哥。”
齐琬震惊地瞪大眼,退了一步站定,“太子哥哥。”
“哈哈,原来小团子还记得我。”王钦愉快的笑了。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宛如黄莺出谷般空灵悦耳。
齐琬嘟着嘴,眼泪在眼眶转动,“你为什么离开了,我都忘了你。”
“你忘了我是应该的。”王钦苦笑。
齐琬的眼泪从眼中滑落。
王钦起身,取了一张干净的手帕,想给齐琬擦眼泪,想着不妥,小团子长大了。
他将手帕递给齐琬,温和地笑,“因为我是死人啦。”
“啊?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齐琬一脸懵,脸上挂着一串泪珠,像是两串闪亮的珍珠。
王钦摊开手,“说来话长。”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齐琬急迫的道。
“你坐下,我告诉你。”
两人在书桌前坐下来。
王钦简单地告诉了齐琬原因:“十一年前,在我父皇病逝的那天夜里,同父异母的庶皇兄王锦骗我去御书房商议上位的事。那时我才十一岁,不知道凶险。”
他被锁在书房,紧接着一把火扔在御书房。
王钦被暗卫救出,送到宫外,东躲西藏,最后在此地落角。
王锦对外宣布太子被大火烧死,他上了位,也就是当朝的瑞丰皇上。
朝臣见太子已死,也只得认下了这位皇上。
天下皆知内情,是王锦为了夺幼弟的位,害死了幼弟。
敢议论此事的人,皆被瑞丰皇上诛了族杀一儆百。
以至,再也没有人敢提小太子的事。
王钦难过地道:“那一场火死了十几位宫人和侍卫,还烧死了裴相爷的侄儿裴宁远。”
“他是我的太傅,陪我前去御书房。着火后,他为了救我,穿着太子服,坐在房中,让侍卫救走了我,他献出了性命。”
齐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的六舅舅是为救前太子而死。
家里人一提他就难过,但六舅舅是怎么死的从没有人提。
齐琬听了这些事后,心生难过,又对瑞丰皇上恨得咬牙。
她在心中暗下决心:“狗皇上为了皇位,想烧死亲兄弟,还害死了我的六舅舅,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王钦看出齐琬满脸的愤愤不平。
他悄悄道:“你六舅舅的仇,我为他报了。”
齐琬惊讶地看着他。
“王锦被我留在宫中的人下了慢性毒。”他神秘的一笑,有的话没好对齐琬说出口。
从王锦上位后,他再无生出一子一女。
“就应该毒死他。”齐琬恨恨地道。
“不,一下毒死他,那他轻松了。”
“他不是得了皇位,想要享受人生和美人吗?给他下毒,让他吃不好睡不着,天天做恶梦。”
“还是太便宜他了。”齐琬嘟着嘴,“你还失了皇位呢。”
他微笑着安慰齐琬,“我现在有能力做一切的事,可以杀了他报仇,夺回皇位。”
“但我没那么去做,我在此无拘无束过了十年,不再喜欢过勾心斗角的生活,我向往自由自在简单的生活。”
他瞅着齐琬看了几眼,低头叹了口气,被王锦设计所害,他不只失了皇位,还让很多人受连累失了性命。
只是,他若夺回皇位,必将会是一场血雨腥风,多少无辜的人,会再一次成为牺牲品。
“哈哈,这样过得也很好。”他垂眸说笑,掩盖眼中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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