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昊被他的话戳中了心窝子，心中一阵绞痛：“我他妈就是个混蛋，畜牲！我竟然那样对她！她一定恨透了我，我……我现在一想到她那时看我的眼神，我就恨不能抽我自己！我恨不得捅我自己几刀子……”
厉元昊抬起头，眼中那丝迷茫与痛苦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他声音低沉而沙哑，几乎是在自言自语：“秦铭 ，我不会跟她离婚的，我不同意离婚，她现在还是我老婆。”
秦铭静静地坐在他对面，直视着厉元昊的眼睛，说道：“元昊，离不离的，现在有区别吗？她签字的那一刻，就意味着她已经做出了选择。她想要离开你，这是她的自由。”
厉元昊听后，嘴角扯出一丝自嘲的笑容，他突然笑起来，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内回荡，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凄凉。
他喘着气说：“签字？签字又怎样？那个傻丫头，以为一纸协议就能切断我和她的关系？她忘了，我们还没去领离婚证！哈哈哈哈......她没证！”
秦铭看着他跟看见鬼一样。
笑着笑着，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都咳出来。“等再见到那个臭丫头，老子就把她关起来，锁起来......哪儿都不能去……”
秦铭见状，眉头紧锁，严厉地看着厉元昊：“元昊，你是想去爱她？还是想毁了她？”
厉元昊缓缓抬起头，眼中的痛苦和挣扎显而易见。他声音沙哑地说：“秦铭，我什么都不想，我只想见她，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现在就想见到她。”
秦铭叹了口气，语气柔和了一些：“你现在这个鬼样子，只会让她害怕和远离你。先冷静冷静吧。”
厉元昊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苦笑着：“你说，如果我再受伤住院，她还会来照顾我吗？……要不，你拿那块石头，再给我这儿来一下。”
秦铭一听这话，顿时没好气地骂了他一句：“你脑子里有屎啊！想什么呢？！”
厉元昊的思绪还在混沌中纠缠：“我要把她追回来，我要把程幼薇给追回来……”
＊
程幼薇还在埋头整理着新学期的教案，突然，手机铃声打破了宁静，她看了一眼屏幕，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接起了电话。
“您好。”她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您好，请问是程幼薇小姐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静而沉稳的声音。
“我是。”程幼薇回答道。
“程小姐，您好，我是厉先生的律师何申。”对方自报家门后，语气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很抱歉地通知您，您和厉先生的离婚协议书因为一些原因被驳回了。”
“什么？”程幼薇一听，手中的笔突然停住，她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难以置信地问道：“驳......驳回？为什么？”
何申律师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沉稳和冷静：“是的，程小姐，我们需要重新协商一下离婚协议的内容，嗯......您看您今天是否有时间，我们当面详谈一下。”
程幼薇想都没想，赶紧应允道：“好的，何律师，我现在就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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