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闲聊,一边朝着来时的方向快步走了回去。
只是跟来时的庄严肃穆,判若两人,最后离开的山羊胡男人,回头看了一眼覆盖着白纸的坟墓,苦笑一下,随后摇摇头也追着队伍而去。
刘老头可是许诺了给他一百大秦币的,这一趟法事,可算是值了,钱给的多,过程还简单。
当所有人的离去后,现场恢复了宁静,只有在风吹动白纸时,才会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声音。
突然!
原本掩埋扎实的黄土堆抖动了一下,也仅仅是抖动一下,就恢复了平静,那一下,仿佛只是错觉而已。
这时之前送殡队伍消失的方向,踉踉跄跄的走来一名佝偻老者,他一手拎着一只酒壶,另一只手拿着两只瓦碗。
看那走路的姿势,仿佛风一吹,就得倒下的模样,脸上皱纹深的都可以夹死蚊子。
“苏叔,我来了,你也别怪我,我这年纪大了,实在跟不上那些狗崽子”
老头人还没走到坟墓,沙哑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嘴里冒出的酒气,出卖了他为什么走路踉踉跄跄的原因。
“这群狗崽子也太过分了,收了钱,事也没办好,半路就把唢呐停了”
老头来到墓碑前,一个重心不稳,全身靠在了墓碑上,墓碑往后面倾斜了一点,他愣了一下,随后嘴里咒骂道。
他稳住身形后,放下酒坛,用力搬着墓碑,想把墓碑给摆回原位,却发现使不上劲,只好放弃了。
“苏叔,这个可不能怪我哦,都怪那群狗崽子”老头一边咒骂着,一边举起酒坛子,往两个瓦碗上倒酒。
当倒到墓碑前那只碗时,他手停顿了一下,只倒了小半碗,随后往自己的碗里倒的满满当当的。
“苏叔,反正您老人家也死了,这酒意思意思一下就得了,我也喝不了几年了,我多喝一点,您地下有知,也会理解的,对吧”
老头一边恬不知耻的说着,一边捧起自己的酒碗,直接吨吨吨的喝了半碗。
“苏叔啊,当初我爹把你从悬崖下背上来,一晃也百年了,你这个人啊,当初来的也神秘,如今去的也神秘,我们这刘家村怎么感觉,就没留下你的痕迹呢?你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估计呀,再过段时间,别人在村里问起你的名字,都不会有人记得咯,不过,这没人记得,或许也是好事,还是苏叔你活得通透”
“苏叔,你说你也懂得医术,为啥就从来没显露出来呢?当初我爹问你,你也不说,这究竟是为啥呢?”
老头用朦胧的眼睛盯着墓碑上的“苏公”两个字,不解的询问道。
“苏叔啊,其实我最好奇的一件事就是,你每次喝多酒,就在自己家喊死系统,烂系统,这叫系统的是不是你的仇家,你这么恨他,难道这就是你在刘家村躲了百年的原因?”
“可惜呀,可惜,我这好奇心,怕是要带到棺材里咯”
“。。。。。。”
老头一边呢喃着,一边喝着酒,不大一会,酒壶里的酒,就被他喝光了,他摇晃了一下空荡荡的酒壶,随后把目光投向了墓碑前的那小半碗酒。
沉默两秒后,最终摇摇头,提着空酒壶,站起身,踉踉跄跄的朝着来时的方向,离开了。
在这个平时无人问津的荒野中,随着老头的离开,荒凉的气息再次弥漫着这座坟墓。
在他的身影远离视线范围之内时,墓碑后面的黄土包,再次涌动了起来,只是这次的动静比之前更大。
“啪”
随着黄土包的涌动,地下的棺材盖强势的从底下翻了过来,掀起了一阵灰尘,棺材盖发出一道沉闷的声音。
“咳咳,呸”
一道身影从棺材里站了起来,被漫天的灰尘呛了一下,随后咳嗽了两声。
待灰尘散去之后,一道年轻男子的面容出现在了棺材上,这是一名身材普通,长相普通的男人,就是那种丢在人群中,都找不出来的那种人。
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他是单眼皮,当然这也没什么特别的,单眼皮之上,是浓厚的眉毛,是的,非常浓密,就像茂密的丛林一般。
此时的他稍稍狼狈的从棺材里爬了出来,如果刚刚那老头还在的话,估计魂都要吓出来,这个男人他认识,这正是他苏叔年轻时候的模样。
“呸,狗崽子,你再不走,老子怕是要被闷死在棺材里了”
男子朝着那老人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脸色不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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