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床榻之上,他开始闭目调息,引导药力在体内流转。
丹药入腹,如同烈火入喉,一股炽热的力量瞬间涌向丹田,随后蔓延至全身奇经八脉。刘天佑感受着这股前所未有的磅礴气息,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按照天龙八卦多重掌的心法口诀运转起来。
天元武馆之内,会客堂上,气氛凝重而微妙。
一群身着暗色与棕色交织练功服的访客矗立一侧,他们之中,一位年约半百、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悠然坐于雕花太师椅中,手捧香茗,眼神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不时扫向对面那些神色愤懑的天元武馆众人。
“贵馆之主迟迟未至,莫非是不懂待客之道?”他轻挑眉梢,故作姿态地啜饮一口茶水,随即故意夸张地喷吐而出,言语间虽带怒意,嘴角却难掩讥讽之色。
对面,一位脸色铁青的中年男子挺身而立,身后簇拥着五位蓝衫高手及十数名白衣弟子,他强忍怒意,避开飞溅的茶渍,沉声道:“请阁下自重,速离馆主之位,此乃我馆尊严所在!”
他的话语虽竭力维持平静,但内心的焦虑与无奈却难以掩饰。毕竟,自刘天佑的祖父仙逝后,托付他辅佐年幼的刘天佑振兴武馆,而今武馆之衰败,实非人力可轻易挽回。
那中年访客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其身后弟子更是哄然大笑,气氛一时更加紧张。
“听说贵馆之主竟败于八方武馆一介小辈之手?真是可笑至极!你们这群乌合之众,还有何颜面在此犬吠?速速唤出你们那所谓的馆主,让他再尝尝失败的滋味!”一名身着黑蓝相间练功服的男子高声叫嚣,言语间满是轻蔑。
中年访客故作深沉地摆了摆手:“哎,话不能这么说,刘馆主虽败,却也展现了武者之风骨。八方武馆之主,那可是名震一方的强者,其弟子自然非同小可,非等闲之辈所能及。”
此言一出,其弟子们再次哄笑,而长生斋的弟子们则个个咬牙切齿,怒目而视,对方那阴阳怪气的态度,简直令人作呕。
“胡言乱语!我们馆主岂会败给那种货色?分明是他们暗中下毒!”有人终于按捺不住,大声反驳。
“哦?证据呢?没有证据,便是诽谤!”对方一人冷笑回应,言语间满是挑衅。
证据?众人面面相觑,那茶盏早已被对方带走,哪里还找得到证据?刘天佑虽身受重伤,经脉受损,但他们却无法直接证明是八方武馆所为。
八方武馆在当地势力庞大,人脉广布,相比之下,长生斋显得势单力薄,成了他人眼中待宰的羔羊。
“师傅言明,他正在用餐,请各位稍候片刻,约莫一个时辰。”这时,两道急促的身影自后方奔来,打破了厅内的沉寂。
中年访客闻言,脸色骤变,怒意难掩:“好一个架子大的馆主!竟要我们在此枯等一个小时?”
然而,他深知此行目的,便是要借刘天佑落败之势,为自家武馆博取关注,故而虽怒,却也不得不按捺下来。他暗暗向角落中的一名弟子使了个眼色,那弟子正悄悄举着相机,准备记录下即将发生的一切。
“哼,好一个拖延之计!但既已应战,便速速让那刘天佑出来!”中年访客一掌拍在桌上,怒喝道。
“若诸位实在心急,不若由在下与钱馆主切磋一二,如何?”一名男子突然挺身而出,声音洪亮。
钱馆主闻言,眼神一凛,冷声道:“你?有何资格?”
那男子轻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不过是武林中人以武会友,相互切磋罢了。莫非钱馆主是怕了,不敢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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