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不给妾妃做主,妾妃甘愿自断魂识,以保全颜面!”
“求父君决断!”
孙侧妃与印方两相跪求,震怒之下的天君越发怒意深重,复杂情绪在眼中翻涌酝酿。
“毕孚,你还有什么话说?”天君克制着语气,至始至终,他对嫡子都是报以期望的。
即便他荒唐贪玩,即便他比起庶子资质稍逊,但天族继承人是他,亘古不变的传嫡规矩,他注定是自己的接班人。
顽劣尚可改,若心性有异品德有亏,就要另当别论了。
毕孚依旧一言不发,只呆愣愣地盯着地面,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
天君望着毕孚,眼神中的期盼和不忍也一点点淡下去。
姜晚晚观察着一切,在脑海中飞速整理着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据区孜说,晌午后他准备侍候毕孚午睡起床,却发现寝殿中空无一人,满宫室寻找,正欲去天后处禀报,却得知毕孚意图侵犯孙侧妃被当场拿下的消息。
从元明宫到孙侧妃的宫殿,距离并不短,且又不是夜半三更四下无人,来来往往的仙娥仙官大有人在,就算毕孚是那种登徒子,也不会选在这种死亡时间顶风作案。
更何况……毕孚根本就是个没长大的性子,若说他发疯四处抢人家灵兽,姜晚晚还能信几分,淫辱之事……实在和毕孚沾不上边啊。
她沉思片刻,跪地俯拜。
“天君陛下,厌厌有话想说。”
“厌厌……”天后微微哽咽,雍容华贵的妆容都遮不住满面憔悴。
“你想说什么。”天君沉着声音。
姜晚晚道:“厌厌认为……此事疑点太多,破绽也太明显,此时殿中无外人,不如我们就在此处将事情理清,求一个真相。”
印方愠怒着:“姜仙子,你是毕孚的表妹,自然是向着他了,此事已经确凿无疑,还要什么真相,你怀疑我母妃会牺牲自己的名节诬赖他?还是你想让我母妃将那些腌臜事再描述一遍,好给毕孚证身?”
姜晚晚摇头:“我并非有怀疑侧妃娘娘的意思。天君陛下,此事存疑,容我一一道来。”
她看向孙侧妃:“其一,侧妃娘娘身为长辈,不会无缘无故让身为晚辈的毕孚进入自己寝宫,这有违常理,侧妃娘娘可还记得,毕孚是怎么出现的?”
孙侧妃抽泣两声:“我自然不会做那种没礼数的事,他好似……凭空出现一样,当时我正午起,还未来得及唤仙娥伺候梳洗,他就忽然从我身后冒出来……然后……”
后面的话又成了低低的哭声。
“这算什么疑点!”印方冷笑,“他有心犯事,难道还会走寻常路,自然是避着人要紧,寻个什么阵法神不知鬼不觉悄悄潜进来。”
“印方殿下言之有理,的确可能是阵法传送。”姜晚晚指着毕孚,“但众所周知,表哥纨绔,修为甚至还比不上我,寻常出门全靠法器撑场面,他若是有能耐在侧妃娘娘寝殿中设阵,何至于落个混不吝的风评。”
天后赞许地望了姜晚晚一眼:“不错,毕孚顽劣,若随随便便就能在孙侧妃寝宫中设阵,我何须日日操心他的修为。”
先前事发突然,众人只顾得上看事情表面,浑然没有细思这些细节,饶是孙侧妃和印方心有愤怒,此时冷静思考,也觉出些不对劲了。
“其二,孙侧妃与毕孚寻常交集甚少,如此突然发难本就奇怪,况且说句僭越的,侧妃娘娘虽容颜貌美,但到底是长辈了,若毕孚心怀不轨,为何不去寻那些好拿捏的小仙娥,反倒要冒大不韪干这样的事情。”
她走向毕孚,对呆滞无神的毕孚轻轻推耸,身形单薄的少年被她一推,保持着失神的姿势歪坐到地上。
她再用力一推,毕孚已经整个人趴下去,但还是呆呆愣愣的样子。
“他……”天后犹疑着,眼神变得复杂。
姜晚晚把倒地的毕孚扶起来,深呼一口气,然后朝着他的右脸甩出一个耳光。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回荡室内,猝不及防的动作让孙侧妃都停止了哭泣,然而毕孚还是毫无反应。
“陛下,您看毕孚的样子,像不像中了咒术的后遗症?从方才到现在,他全程神情麻木,无知无觉,连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为自己争辩,这岂不是太奇怪了。”
“咒术”二字让天君神色一变,深目看向犹如木偶一般被姜晚晚拽住领子的毕孚,伸手一挥,磅礴澄澈的灵力从掌心释出,探向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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