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看不见的另一面,而后要求齐缘飞出的放血尖刀,必须在穿过南瓜后从另一侧他看不见的那个圆点中钻出来,不偏不倚才算好完成这三个阶段。
齐缘用来给猪放血的蜻蜓点水,才算是真正大成。别看这蜻蜓点水,没有刀行,只有刀式,却身负奥妙。
因为如果想扎中画在南瓜背面的那个点儿,则势必要有能穿透两层南瓜皮囊的臂力以及预判能力。
所谓蜻蜓点水的招数刁钻古怪,但在炼成后,人能够在寻找牲畜的大脉,并以击毙命之事上做到了如指掌,游刃有余。
可本来用来戳猪戳南瓜的刀法要用来杀蛇,仿佛异曲同工,实则千差万别。而且蛇距离孩子那么近,也实在容易误伤。
综上思虑,齐缘心中本一万个不愿动刀,但现实毕竟是残酷的。
眼下他确实已经没了别的化解办法,便只能硬着头皮顺着小白的提醒出手。
无奈中的齐缘几乎在最后一秒时,将右手的刀略抖出一个刀花,摆出掷刀式,随后使出浑圆的劲力,向着那正要咬向孩子的剑歌档蛇猛地送出。虎头匕首脱手后,如蜻蜓般前进,在空中激起了一阵凌厉的响声,白光掠过,剑歌档身首分家,溅出猩红色的血液,齐缘投掷出的白刃,斩断舌头后,与猪圈墙壁上发出清脆的撞击,旋即跌落在地。
咕咚一声使出全力的齐缘跪在地上,脚下那狠狠踩着的大蝮也在重压下歌巴巴烂了头颅,渐渐停止了挣扎。
后怕中,齐缘本能的抬头望向了猪圈的墙壁,望向那城里人小白站立的地方,与那恶毒的女人再次四目相对时,齐缘发现这女人的脸上带着一种兴奋的笑,仿佛发现了宝藏般的表情。
“齐诚果然没有看错,你很优秀,只是还缺历练。”
“疯子,混蛋。”齐齐对于小白的印象恶化到了极点,更决定等身体恢复过来了,便爬出去好好教训一番这个胡乱害人的狐狸精。
“这只是对你进行的一个测试。”
“测试什么。”
“你会知道的,相信我那些杀不死你的东西,只会让你变得更离奇。”
小白莫名其妙的话,听得齐缘云中雾里,但他举起怀表的动作,却让齐缘明显感觉到了威胁和惧怕。
这女人每次举起手中的怀表都没有好事,所以下意识中齐缘便凝神戒备着,又会有什么东西从暗处窜出来伤人。
齐缘的应对得法,这是他意外的是,就算自己起了戒备之心,他的腿弯处还是起了一阵钻心的火烧火燎的刺痛。
随着刺痛的快速扩散,齐缘忙低头去看,旋即发现那只被他用蜻蜓点水斩断的舌头,此时竟然咬在自己的腿上,肌肉不停抽动扭曲,俨然正在向齐缘的身体输送着毒液。
被斩断的舌头还能咬人,这样的事情齐缘过去听说过,但是他从没想过如此低概率的事情会出现在自己身上,因为麻痹大意,齐缘自食其果,绝望和痛苦中,他依旧坚强的把那只咬在自己腿上的舌头强拧下来,而后拖着双腿向猪圈外爬去。
可也在这时,腿肚子上那种火烧样的痛苦逐渐扩大,让他的四肢乃至呼吸都不再受自己控制。
没几秒后,整个人便仰面摔倒在猪圈的泥地中,再不能动,蛇毒扩散的奇怪,更让其原明确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
不过即便如此,齐缘依旧忍不住愤怒,正望向小白的方向,在那猪圈的围墙处,城里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有那一只金色怀表挂在那儿,滴滴答答的又开始新一轮的计时,蛇毒的侵蚀很快让齐缘陷入了昏迷,但是最终他还是恢复了知觉。
只是当他重新找回意识时,齐缘发现自己已不在表姐家的猪圈,而是在某个医院的病房。
醒来时齐缘最先看见的是三姨家的表姐。通过表姐的嘴,他又得知自己被蛇咬伤的消息,被她家二小子报告家长后,是姐和姐夫开着拖拉机,将齐缘和她闻讯而至的父母送到县城的医院。
“哎,谢天谢地啊,你没中毒。”
“没中毒?没中毒我怎么会昏?”
“大夫说是啥应激反应?哎,咱也不懂,大夫说没加号,就表明蛇咬你肉的时候没毒。”
听完表姐的话,齐缘带着复杂的心情沉默思考起来,断掉的舌头本就是强弩之末,因此没有中毒也算是情理之中的小概率事件。
可那种蛇咬之后的痛苦感觉,以及小白的话,依旧让齐缘深感后怕和惊恐。
一想起那个莫名出现的城里人,齐缘又赶紧问表姐,“有个自称小白的城里娘们儿,你们看到过吗?”
见这么问,表姐,无奈的告诉齐缘说:“我家老二也曾说,有这样的人,不过村里旁的人谁都没见。”
加上后来齐缘被咬的事情起得太急,便再没有人去深究关于这个女人的事了。
表姐说完这些话时,齐缘从她脸上察觉到了更大的焦虑,这时也才进而察觉自己的父母此时不在病房中,父母陪同来了医院,却又不见这现象不正常。
因此,他忙问表姐自己至今何在。而这一问之下,他才知道,就在自己被蛇咬伤的这段时间里,他的家中又起了更大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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