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一个靠抓虫子来过活的人,怎么会用得起鸵鸟皮的大老b,这可是顶级国际奢侈品。”
“大老b,嗤,你个农村人,怎么这么懂奢侈。”
“咱是没用过鸵鸟皮钱包和某个鸵鸟脖子。你们这些有钱人有时候挺蠢。这个牌子在全华北卖的包,用的都是我们村长小舅子家养的鸟,贴了个made in za的标签,就翻十倍,交的都是智智商税啊。”
“我去,真黑啊。”
“黑不黑不是重点,重点是你骗了我,只这皮货,我就看出你家境一定很好,不可能为了钱来山里。”
随后,齐缘又说出自己的猜测,他以为既然贯昶,那么懂宫廷里的吃喝规矩,又对保德宫感兴趣,身份便一定是和吃字有大关联的人。
“你图的不是蝈蝈,而是虫把式祭拜祖师爷的请神宴对吗?我看得出,虫神宴能给保德宫带来很大利益,这是许多人垂涎欲滴的买卖。”
“这事儿确实很多人盯着。”姜兔插话道。
“所以我想,咱贯昶八成是别的饭店派来的奸细,想用非正当的方式来夺取这份利益。很可能就是你放蝉虫之类的玩意儿咬伤人,就利用苦肉计挑拨虫把式和保德宫的关系。这事儿一成,一年一度的虫神宴就会改在你们店里制作,你们甚至还能凭借这契机吞并保德宫,对吗?”
“哎,不是,我承认我来这有私心,但我没想过要搞臭保德宫。况且我连蝈蝈都玩不溜,怎么可能让虫子听我指挥吗?”
“有的是办法,我见识过一些可怕的人和手段。我知道有人可以通过吃这个字,左右动物甚至人的行为。”
贯昶明白齐缘所说的吃是什么,也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位朋友猜透了五六分的心事,他必须摊牌了。
望着齐缘手中的砖头,贯昶向同样警惕的姜兔道,“姜小姐,您能不能回避一下,我有话要和齐缘单独说。”
“不走,你是坏人。如果你伤了他怎么办?”
“伤他,我啊。哎呀,姐您真看得起我。”“呵呵^_^”面对着衰到极点的贯昶,姜兔竟忍不住笑了一声。随后,她不再争执,走出了房子,又带上了房门。
“说吧,你到底什么人?”
“我不是人,我和你一样,都是鬼,你也是鬼,庖刀鬼。”
“是。”
齐缘早通过大爷爷的信件,知道保德宫的渊源流派都处于北京城中一个叫食通天的古老行会,还知道这个行里走出来的厨子都自称庖刀鬼。庖刀鬼的鬼字,当鬼斧神工神鬼莫测之意,既是那些人的一种自豪,也是他们的一种自信。
贯昶说自己也是庖刀鬼,这真是很惊人的事情,但并不让齐缘感到过分的惊讶。因为齐缘细想后以为,也只有庖刀鬼出身的饭店能够抢走保德宫的生意,能够承接这些虫把式的请神宴。
“这么说,贯昶也是假名字吧,你真名是什么?”
“哎,我姓田,我们这支庖刀鬼呢,原本是宫廷中掌管菜刀和石器的匠师,我们因匠器立家。所以出宫后又被人唤作赊刀将人,赊刀将传到我这一辈已经十八代了。我爸就是赊刀将的章刀,叫田家和,我妈叫陈雯雯。我还有个老姐叫田沫,我们家开着一大餐饮集团,叫田友家,连台湾都有分店,主营烤肉、涮肉、炸肉、酱肉、叉烧肉…………”
“我不是查户口的,这下更解释的通了,你果然是来抢生意的奸细。”
“哎,这个真没有。齐缘,我说半天是为了告诉你,我家的生意很大,非常大,相当的大。请神宴这点胡子上的饭,根本就看不上,我来这儿另有所图,不过基本目的和你一样。”
“我是家里有事儿。”
“哎呀,就你孝顺,别以为你一口一个大爷爷,一口一个三伯的叫我就不知道你唱的是什么里个浪,废话少说,你肯定也是奔着千味集来的,对吧?”
“千味集?”
“嘿,让我说中了吧,知道我为什么特意接近你吗?因为我一早就看出咱俩才是一类人,都是奔着齐家的宝贝才来这店里的。
咱不说志同道合,那也算是臭味相投。”
齐缘听了贯昶的话,一时没有回答,只是想起千味集是他刚来保德宫时,听几位伯伯反复提及的一本古书。
据说那是保德宫所有宫廷御膳本事的源头,是古董,这书的具体价值齐缘不清楚。但从他二伯一直想把这书卖了还债这一点来看,此物应该不菲。
“千味集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你们都盯着他啊?”
“别装嫩,显得特虚伪。”
“装嫩?那我用成熟的方法对待你好吧。”“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你想听什么?我说就是了,你先把砖头给我放下来,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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