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和狗王店村口以及狗王庙中供奉的狗王塑像简直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这东西在清晨的微风中竟然微微颤动,极像具有生命。面对着未知,齐缘本能的弯腰,从地上又捡起了一块石头。
而与此同时,那黑暗中的雕像也开始缓缓移动,并逐渐走进了他们火光的范围。借着姜兔的火把光亮,齐缘很快看清,那好像是一只狗。
走进齐缘视野中的生物极端不正常。它有着类似狗王店里那种野柴狗的面容,但是更大更长,浑身苍色斑纹,气势上宛如一只瘦虎。
除此之外,这只狗还有一个非常与众不同的地方,立刻引起了齐缘的惊骇。因为他发现这狗的额头上竟然有一条细长横向的裂缝。在那裂缝的正中则镶嵌着一只血红色的眼睛。
“三只眼睛!狗王,你干嘛?”
咣当。姜兔手里的火把突然掉落地面,紧跟着越燃越小。齐缘望着姜兔丢掉火把的动作,心中猛骇,因为这火把是他们仅有的能让野狗感到忌惮的东西,如果丢灭了,后果不堪设想。
“跪下,别看它的眼睛,中间那只。”
齐缘听了姜兔的话,满心愕然。但与此同时,那梁红花却识相跟随着姜兔跪拜了下去。
随着两人的动作,齐缘马上意识到这不是执拗的时候,便也随着姜兔她们做了同样的动作。
随后,三个人与那狗略微对峙,平静了一会儿,紧跟着狗的方向起了一阵低沉的步伐。当步伐消失,齐缘抬头的时候,那只巨大而恐惧的野狗也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哈啊,走了。”
“刚才野狗们怕的就是祂?那是什么?”
“野狗王,但不是庙里供奉的那只狗王。”
“这怎么讲,兔子?”
姜兔告诉齐缘说。狗王店四周山上游荡着极其厉害的野狗,那些野狗也不知道野了几百年,已经和豺狼之类的野兽无异。而且每过一段时间,这些狗中便会诞生一个凶悍狡诈的狗王,例如蝈蝈里的白玉驹,那般拥有号令狗族的能力。也因为狗王和那些野化的杂狗,狗王店周遭受害严重,解放前甚至还有野狗吃小孩儿,偷牛羊的事情发生。特别是那只狗王,更是横行乡里的一霸。
“祂太强,不怕烟火,没有必要冒险去硬拼。不过那狗也很聪明,知道人不好惹。故而,如果你不看祂额头上的眼对它表示恭顺,祂也就井水不犯河水。这是狗王店尽人皆知的事情。”
“野狗这么祸害,为什么不想办法赶尽杀绝?”
“你以为村里和虫把式不想呀?五三年打过一次,五八年打过一次,八三年又打过一次。为了灭野狗,狗王店曾经从部队借了一只步枪和望远镜,结果还是没能根除。”梁红花回到。
“一百条枪,弄不死几条狗。为什么?”
“我只经历过八三年那次,听村里老人们说,有人暗中受了狗王的贿赂,出卖了那次捕猎行动的计划。”
“狗王会贿赂人。”
“当年的事情传的可离奇了。回头问你大爷爷吧,他是第三次打狗的亲历者,比我们说的靠谱。儿子啊,此地不宜久留啊。先回去吧,把那个调包馅料害人的叛徒揪出来,把馋虫做掉。”
“儿子?我什么时候认你当干娘的啊?”
“嗯,啊。就刚才姜兔把煤气炉引燃的时候,你不是喊了我一声妈吗?”
“不,我喊妈那是吓的。”
“欸,我儿子叫的真甜。”梁红花并不给齐缘反口的机会,立刻顺杆儿又应了一声,随后把100块钱硬塞进齐缘的衣兜。
“那,这是改口费给你压惊。”
“我…………”
“不用谢。看把我儿子激动的,以后跟着妈混,保证你好处大大的哟!”
齐缘社会阅历太浅,更从没见过梁红花如此这般脸厚的女子,因此一时无措,竟也无从反驳。就这样一来二去,梁红花莫名其妙真成了齐缘的干妈。
姜兔则带着幸灾乐祸般的笑不予置评。而当三个人怀着各异的表情都来到保德宫门口的时候,又看见有许多如他们这般浑身挂彩的虫把式,在与齐缘的大伯周瑜吵吵嚷嚷着。
相对于其他人,周瑜身上干净许多,但身处舆论中心的他却并不好受。
周瑜本就不是一个善于言谈的人,被那些人叫嚷着质问,左知右突,满脸困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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