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的勇敢,第二次的勇敢更加容易。
“确定。”温黎无畏道。
“行。”他收起火机夹在两指之间,大掌扣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拍了拍,“那你就跪在这儿,跪到我肯放过你为止,不过在这期间,你随时可以向我求饶,我等着你。”
温黎明白他这句话的深意。
如果她跪不下去了,可以求饶,但求饶就等于答应了以后跟着他。
她偏过头,让他的手落了空。
江驭直起身,黑暗中看着她的轮廓,从鼻腔发出一声轻嗤,转身走了出去。
温黎看着那扇门打开又关上,鼻头酸酸的,心脏激动的剧烈跳动。
没想到她没像前世一样怯懦的求饶,无果后哭哭唧唧的答应跟了他,而是勇敢的把拒绝说了出来,居然给自己找出了一条不同的路!
她这辈子有了选择!
在跟江驭和跪到他放过她之间,她肯定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哪怕知道江驭不会轻易的饶了她,但她更不想和前世一样,和他纠缠,耗心耗力,最后一命呜呼!
江驭的人生是惊涛骇浪,而她想要的是小舟轻泛,岁月静好。
他们不合适,她也不喜欢他。
温黎冷静下来后,给天鹅堡的店长打了电话,如实告知自己如今被困在香澜海。
店长原本要来找她,还说要报警,在听到她说一切都是江驭吩咐的后,便噤了声。
温黎并不怪她,店长平时对她很好,可惜对上的人是不讲理的江驭,整个岛城都得罪不起的江驭,她有她的难处,不敢过来解救她也能理解。
况且,以江驭的性格,店长来了,怕是也讨不到好。
温黎在电话里反过来安慰店长,之后道,“还希望店长保密这件事,我会跟清鹤哥打电话,告诉他我临时被你派出去学习培训,你配合我安抚住他就好。”
店长知道徐清鹤,明白她这是不想让他担心,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后,温黎便给徐清鹤打电话,谎称自己去培训。
因为之前也有过这样的事,徐清鹤并没有起疑,他让她在外面好好培训,不用担心温瑞。
安顿好这一切,温黎看了眼屋顶西北角的那个监控,乖巧的跪在了茶几上。
她猜到江驭不会轻易放过她,但没想到,一连跪了三天,江驭都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包厢里来了保镖,全天盯着她,却不给她吃东西,为了保命,她总趁着上洗手间的时候,偷偷喝点自来水。
然而只喝水不吃饭,只会越来越饿。
她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也在一点一点消失,就连看东西时,眼前都开始出现重影。
在她又一次跪不住,跌坐在茶几上的时候,其中一个保镖说,“驭少说,您扛不住了,可以跟他求饶。”
“不……不求饶……”她摇摇头,声音轻飘飘的,眼皮子越来越沉,“坚决不求饶……我不能再……”
保镖看她都这样了,想着劝劝她,让她跟驭少认个错服个软。
毕竟这三天,驭少不高兴,简直跟个活阎王一样,连带着他们这些当手下的日子也很难过啊。
可话还没想好,就见眼前的少女,脑袋一垂,砰的一下栽倒在了地上。
两个保镖均是大惊失色,一个去探鼻息,一个连忙跑出去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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