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看你到底会不会难过”,他用灵力将她的整个身体禁锢着,姜梨这时有些后悔不该惹这个疯子了。
他又扯过一旁的高阳筝,大手轻车熟路的解开她的衣裙,他开始温柔的吻上她的身体,嘴里命令着她取悦自己,虽然理智尚存但她无法违抗他,高阳筝修长的腿攀上他腰,手指轻轻划过他腿间,她的喘息有些动情,陶唐穆瑾快速精准的没入她体内,双眼却直勾勾看着姜梨,只见她面色苍白,眼泪顺着眼眶大滴大滴的流了下来,她想闭上眼睛,禁锢却让她根本做不到,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悲伤和难过的情感来源于她这具身体,她本身的自己只觉得恶心,就像她的灵魂根本不属于这个身体一般,这个想法让她恐惧,难怪他们说这具身体沉睡了很久,那自己又是谁?
看着姜梨落泪,陶唐穆瑾脸色报复的笑意也没有了,他的心口不住的疼痛,他从高阳筝体内抽出,高阳筝眼神有些迷离的看向他,他却让她穿好衣服快些离开,她压下体内的情欲,嘴角含笑着慢慢穿起衣服,她们说的没错,她确实不如青楼女子,鹅黄色衣裙皱巴的穿在她身上,发髻也没方才来时那么乱,刚出门便有侍从请她上鸾驾,高阳筝含笑拒绝了,她自己缓步朝着寝殿走去,那些污秽的言语能让她更清醒,只是这一路却没有侍女私语。
陶唐穆瑾立即去后殿的浴池中沐浴,浑身还带着水汽,他解掉她身上的绳子,坐在她面前,“我将那女人身上的味道洗净了,你莫要伤心,从始至终心中只有你,今日这般是我不对,你说的那些话让我昏了头”,姜梨此刻的眼睛如同清洗过那般透亮,陶唐穆瑾心一跳,这是她的眼神,她的阿梨回来了,他开心的抱着她,体内的那抹神魂这时彻底被压制了。
夜风吹的树影沙沙作响,宛如恶鬼朝人扑来,她孤身一人行在幽暗的石路上,高阳筝知道今日这一出后,可能用不了多久她又会回到以前的局面,此时她只能寄希望,自己这段时间的服侍还能让她还在这里安稳的生活。
她刚进入寝殿,就看见坐在石桌前的凌夜,原本她已从他面前路过,只听晚风吹来他的声音,“你喜欢陶唐穆瑾?”
高阳筝觉得这个问题很是好笑,于是她转身嘴角含着嘲讽的笑意,“他能让我在东夷安稳生活,我服侍他这不是正常的么?”
“那你为何会难过,他与姜梨在一起你为何看起来很失落?”凌夜的声音比往日听起来好似有些不同。
高阳筝不明白今日他为何会有此问,又想起前几日的不愉快,原本就有些郁闷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此事与你何干?”凌夜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遮住她,“不,你不能喜欢他,他是弑父弑君之人”。
作为老东夷王的妻子,她当然应该恨他,恨不得杀了陶唐穆瑾,可现在她却为了活命还得委身于他,那么这位对老东夷王忠心耿耿的下属自然心中不痛快,高阳筝嘴角的笑意散尽,她正色的对他说,“我就活该只能服侍那老东西,他怎么虐待我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都是高阳的王姬凭什么我只能嫁给老头子,他死后我也不能回穷桑,这世上没有人庇佑我,我只能用我的身体去求生存,我有错吗?有本事你去杀了陶唐穆瑾,为你的王上保留这份尊严”,高阳筝缓缓瘫坐在地,这么多年的痛苦在这一刻完全爆发。
凌夜有些不知所措,他蹲下身,“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不是只要能安稳的活下去,你便不会再去服侍陶唐穆瑾了?”
她看着靠近的人,目光从他脸上掠过,望着黑暗幽幽说道,“是又如何?你能带我从东夷逃出去吗?陶唐穆瑾是东夷最后的血脉你舍得杀了他吗?”
男子摇了摇头,意料之中的反应让高阳筝忍不住嘲讽的笑出声,“你什么都做不了,凭什么要求我保留你主子的尊严”,她说完起身头也不回的往主殿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男子想开口说:是为了你不再受那样的侮辱与苦楚,但是他没说出口,再等等,很快了,很快他就可以救她于水火中,很快他就可以报仇。
东曦城内的一切都恢复如初,好似所有的战争与灾祸都未发生,但是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高阳嬑仍旧提醒着他们发生过的事情,景禅已经完全恢复,只是山神之力却被完全消耗殆尽,他看着屋内的两人还是说出了这场战争的真相,两人面上都是震惊与不解。
韶溭站起身言语愤怒的朝他说道,“大哥,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那是邹屠氏千万神将的性命啊,他们有家人有朋友,他们奋力为我们战斗,你却在背后设计他们去送死来达到你的目的,还有阿嬑,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年,阿姐是如何撑起惜云峰不让那女人夺走我们最后的家”,他说道最后已经泣不成声,在最苦难的时候是嬑陪他走过来的,如今却在亲人的算计中死去。
韶雪拉着韶溭的手,她嗓子中苦涩的说不出一句话,这次大哥确实错了,她知道他想朝薄奚氏复仇,他想让他们不再受迫害,但他不该拿士兵的性命去冒险,他也承受不住这些意外情况,她擦了擦眼泪,“大哥,姐夫去寻阿姐的神魂如何了?”
景禅坐在主位,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沙哑的声音出卖了他,“几日前他便出发,我派了神将陪他一起,暂时还未有消息传回,若有消息我即刻告知你们”,听闻此言,韶溭愤怒的甩袖出了房门,韶雪立在原地沉默半晌,“大哥,我们身在此位危机重重,得人心者方能事成,有些事情不可操之过急,这些道理相比你比我更明白,不用太过顾念我和三哥,我们也在成长,我们也会努力让邹屠氏更好”。
景禅身子前倾,眼眶微红的对韶雪说道,“我答应你,以后定然以亲人和氏族为先,不会再做如此铤而走险的事”,韶雪抚了抚他的背,便出去了,此刻他们每个人都需要独自安静的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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