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马走日、象飞田,车直行,炮翻山。很多人都知道吧。”
蒙季飞:“小时候玩过,长大后都忘光了,但也是记得规则。”
闻晟:“我会一点,但不记得棋谱。”
李砚凉:“所以,就算你们不知道这棋谱是什么,你们都应该看的出来,现在这情况,车七平六,再一回合,黑子就赢了,对不对?”
三人点头。
李砚凉盯着大门上的石头,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所以,我认为这是个陷阱。如果有人杀心太重,看中单边输赢……”
“很可能反而会被锁死在这里。或者……害其他地方的人死在另一个密室里。”
闻晟:“那怎么办?我们不能干等,也不知道阿炎那边到哪了……”
一时间,通道里只有四人的呼吸声,谁也没吭声。
李砚凉抬头看了眼天花板。
这是他第一次进行团队合作,也是第一次饱受这种不安的折磨。
焦灼把他的心脏架在火上烤。
实话说,他挺没底的。
一定会有一种解法,能同时救下五个人,对吧?
而不是只看个人的输赢与得失……
他的声音有点小,气息还有点颤抖,背对着三人,犹豫不决,问,“你们……愿意相信我吗?”
另一头。
霍峥炎站在一个幽暗的密室里,僵立在出口大门前。
四处不透风,里头还躺着四具穿着衣物的白骨。
它们无一不死相纠结,看样子死前遭受了巨大的心理折磨,身上的骨头虽然完好,但有各式各样微弱的划痕。
其中一具损毁特别严重,它的不少组件散落在其他三具白骨身边,看来曾经被当成工具使用过。
墙上,尤其是门上,也全是划痕,仔细一摸,还能摸到细密的骨粉。
他脸色煞白,双手扣进掌心。
霍峥炎从小到大,就被霍家当做精英培养,自打正式入学年龄开始,他就被家里人压着学各式各样的国学和西学,琴棋书画什么都没落下。
霍家三个人,都是如此。
可以说,他们是从鲜血堆及高压竞争力活下来的唯三人。
他怎么可能看不懂这残局的意思?
只要他等对方随便动一子,就能立刻拿起红子快速反击,反击到对方完全没有任何赢面,他甚至能做到4步肃杀收拾残局,拿下胜利。
可当霍峥炎修长的手指落在红子位于左方的“车”上时,他犹豫了。
万一,李砚凉那边跟他一样,在密室里呢?
会不会……被关在这里,一直等到死?
而且,这是象棋,象棋的规律是黑子先下,红方是被动方,他动弹不得。
就算这棋谱本身到这一步时,是到了红方的回合,但现在是黑子为先。
霍峥炎很讨厌密室,从小到大都不怎么去玩密室逃脱,是因为,只要他呆在这里,就会想起不好的回忆。
他在这里头,已经待了快5分钟了。
李砚凉他们到哪了?
进到对面的密室里,看到棋谱没?
霍峥炎收回手,在门前抱着腿坐下,眼神死死地盯着棋谱,目光一动不动。
头上是西方七宿白虎,对应的数字他也记下了。
密室里只有一盏烛火幽光。
时间推移,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肩膀颤抖,指尖狠狠地一次又一次掐进掌心。
恐慌和难耐,使他浑身发抖,甚至开始反复如复读机一样开始念:
“奎1+7娄3胃3昴7毕7觜3参7……”
漫长的折磨使他不由自主地缩到角落,妖冶的眸子没了往日的游刃有余,眼里写满恐惧。
过往的回忆将他反复拷打。
霍峥炎不得不拿起玻璃碎片,往身上划出深深的痕迹,用游戏中近乎真实的痛感体验,来逼自己的大脑保持清醒。
他明白这游戏的解法,也知道那些黑曜石的用途。
可是如果李砚凉那边不配合,这一切都白搭。
他甚至打开系统,焦虑而满心慌乱地想要联系闻晟,却发觉完全没有信号。
霍峥炎手一抖,终于明白此时他只剩他一个人。
他成了一座孤岛,一次又一次。
霍峥炎盯着棋谱的眼神甚至变得癫狂、充满狠厉和杀气。
不管是谁,只要对方敢动车七或车二,他保证能把黑子杀得片甲不留。
就算是李砚凉。
他也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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