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儿童画,很是幼稚。
那张纸,对他很重要。
他倒在地上,浑身是伤,声嘶力竭地喊着:“还给我!把它还给我!”
“嘻嘻嘻,想要吗?想要这张画吗?”
滋啦——
他们把它撕成了碎片,再把它如撒钱一样撒向空中。
“哈哈哈,天女散花咯!”
“哈哈哈哈哈……啊——!”
那笑得正欢的少年飞了出去,一下撞在了一旁的灌木丛里,狼狈地吃了一口泥和枝叶。
“谁——啊!”
为首的人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也一下栽倒在灌木丛里,双手蒙蒙的在空气里乱扒拉,完全失去了平衡,起都起不来。
“欺负人是吧!”
李砚凉双手抱在胸前,凶神恶煞地瞪着前面的三五人,完全没有怯场的意思。
他身后,两个比他矮半头的小孩跟着跑来,三人身后,还有神情严肃且刚报完警的大人。
三五人一看,这情况不妙,赶紧伸手去把灌木丛里的两人捞起来,撒开腿,掉头就跑。
“孬种!”
李砚凉冷哼一声,把身后的人赶紧拉起来,软声问:“你没事吧?疼不疼?”
他这才发现他看不见,小声问,“你自己一个人来的吗?你家人呢?”
他却只是一个劲地哭,又趴回了地上,双手在粗糙且满是碎石的地面摸着着,嘴里慌乱地问:“我的画呢?我的画呢?他们撕了我的画吗?”
李砚凉扭头一看,那画已经像火箭坠机一样解体了,碎片散得乱七八糟的,有些还被风吹跑了,他赶紧指示刚赶来的蒙氏兄弟二人去把画的碎片捡起来,安抚完地上的人,他也扭头去找碎片。
这画的碎片找到警察赶来了,才勉强找齐,却唯独画中间的某一块没了,通过边缘,能推测出,上面应该画着一些红色的内容,撕裂的裂口边缘,依稀可见红色蜡笔粗糙的涂抹痕迹。
李砚凉小心地把画的碎片垒叠在一起,交到他手上,“不好意思,我们刚才试着拼了一下,好像还是少了一块没找到。”
他泪眼汪汪地双手接过画片,掉着眼泪摇头,“没事,我记得内容,我会还原的,谢谢你们。”
警察带着他和他们去了警局,最后,警察无奈地告诉他们,“我们怎么问,他都不肯说自己家在哪。”
蒙季飞急忙想主意,“他是不是不记得了,是不是失忆了?我们带他去医院看看?”
警察一听到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的原话是:我知道我家在哪,但我不想说,我想自己一个人在城市里逛逛。”
杨伯又问:“那他父母的电话呢?给他父母打电话呀,这怎么行呀!他才多大,怎么能一个人在城市里逛呢!就算这年头治安再好,也是很有可能被坏人盯上的啊!”
警察灵机一动:“哎,要不这样吧,我看你们也是心善的好人,你们在我们这登记一下,你们先把他带回去,等他父母要是找来了,我们就把你们的联系方式给他父母,怎么样?”
李砚凉看着远处抱着碎纸片无声低头哭的小孩,抢答道,“那就这样办吧!我们带他回去!”
但没想到,刚带回去,末婶就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末婶帮他上药、擦药的时候,偶然看见了他脖子后的伤口。
那里显然有一处刚刚做完手术的缝针痕迹,警惕地问:“你这是怎么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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