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再无子女,吕颂梨,你被骗了这么多年真是可悲。”
“呵呵……”沉寂许久的吕颂梨突然笑了,笑得眼眉弯弯,双目通红。
“啪”的一声,吕旑萱一巴掌扇在吕颂梨脸上,将她的头打歪。
“竟然还笑得出来?”吕旖萱拿着帕子擦了擦手然后扔到地上,“吕颂梨,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何皇上能如此决绝的在抓到你的第一刻,便亲自动手,将你双掌砍断?到底夫妻一场,即便不爱,也不该这样狠。我告诉你,因为皇上恨你,恨你残花败柳,恨你不自知爱,恨你将那顶天大的绿帽子,戴在他的头上,令他颜面尽失,名誉扫地!”
吕颂梨抬起头,“我笑,我识人不清,悔不当初。当年与那人共处一室时,就不该挣扎逃走,而该借着药劲,与那人鸳鸯红被,翻云覆雨,将这顶绿帽子,给秦衍彻底坐实。”
“真是不知廉耻!”吕旑萱又一巴掌,扇在吕颂梨脸上。
吕颂梨将脸垂到一边,寂静了片刻,突然张口,“成王败寇,多说无益,我吕颂梨愧对烈夏,愧疚吕家,我扶持了一个庸君上位,我害得吕家满门遭覆,这是我的错,也是我的罪……但是你……”
吕颂梨看着吕旑萱,慢慢的问:“你今天,为什么来?”
吕旑萱冷目看着吕颂梨,不知为何,这人明明已被她踩在脚下,碾碎脊骨,她却还能从那双眼睛里感受到恐惧。
那种仿佛一切都被看透的恐惧。
吕颂梨,无论变成什么样,都是那个妖魔一般的吕颂梨。
吕旑萱心有余悸,又想到皇上说的——此人必死,否则,后患无穷!
吕颂梨见吕旑萱不说话,便低垂下眼,看向自己脖子上吊着的那条玉佩:“是来,取这个的吗?”
吕旑萱“哗啦”一下,将那玉佩扯下,握在手里,“这条玉佩本是吕家之物,如今我才是吕家唯一的血脉,此物,理当物归原主!”
吕颂梨目含嘲讽,片刻轻笑出声,“你方才说,秦衍毫不犹豫的将我双掌斩断是因他恨我,看来,有些事,他终究连你也不会说。”
吕旑萱皱眉:“大胆!你这罪妇,死到临头,竟还胆敢挑拨本宫与皇上的关系,来人,将她推入虿盆,本宫要亲眼看着她受万虫所噬,尸骨无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吕颂梨在癫狂的疯笑中,被狱卒架出刑房。
露天的空地上,一个深达十米的巨坑里遍布了各种毒虫。
“动手!”吕旑萱厉声吩咐。
狱卒将手一松,眨眼间,那道血染斑驳的身体,便掉入坑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无尽的笑声还在继续,吕旑萱听得心烦,她疾步走到坑外,往下俯看,瞬间,被吓得倒退数步。
吕颂梨仰面而上,她的一只眼睛里,一条绿色的毒蛇钻出头来,她的耳朵旁,红眼的老鼠正在啃噬她的耳骨,她全身上下,皆是蛇虫鼠蚁。
而此时,吕旑萱甚至还能听到吕颂梨在说话。
吕颂梨用最后一点声音发出嘶吼声,“秦衍,吕旖萱,我在地狱等你们……我在地狱等你们……我在地狱等你……们……”
三更时分,秦衍身穿明黄色龙袍站在寝宫的窗前,他手中握着那块已经被擦拭干净的玉佩。
远处的大雪纷纷扬扬,不见停息,他望向地牢方向,神色冷凛,目光绝决。
片刻之后,他手中使力,将那玉佩碾灭成灰,随着东风乍起,掀得满室白灰飘零。
晚晚,怀璧其罪,要怪,便怪你身怀异宝,招摇入世。
“晚晚,晚晚……”
吕颂梨在窒息感中苏醒,她好像听到了她娘喊她的声音。
“娘……”吕颂梨嘴唇动了动,发出了一声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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