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归天的时候,说过这条江有一天会出现现在的情况。
但李叔没想到竟然会是现在。
我还想继续追问,但是李叔没有要给我细说的意思,反而是收拾了一下,直接从江边就跳了进去,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从水里出来。
“你们回去吧!”
上岸之后,李叔就像是在冷库里冻了半天一样,脸色发白额头上凝结着寒霜。
这在现在的大热天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
“李叔……”我还想说什么,但被李叔一口回绝。
“你们回去,现在就回去!”李叔扭头看向徐应宏,“小徐,给你师父打电话,就说镇龙碑出事了。”
镇龙碑?
这是个什么东西?
我还想继续问,可是看李叔的表情,这件事情似乎是非比寻常,不像是我们两个小年轻能参与的。
徐应宏此时也不再纠结什么壮阳补阳了,拿出手机就利索的给他师父打了个电话,接通之后就把手机交给李叔。
“老混蛋,马上过来帮忙,镇龙碑出事了。”李叔一张嘴就没好气的说。
可电话那边徐应宏的师父像是说了什么,李叔听到电话里面传出的声音,先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把手机打开了免提。
“陈稷,你有没有在听?”
我没想到徐应宏的师父第一句话会是问我,所以愣了一下,没有在第一时间回话。
“陈稷?”
“我在!”第二声我才终于答上来,“您……”
“不用对我这么客气,要是按照年纪来你得喊我一声爷爷,若是按照辈分来,你叫我一声师叔就行。”
“师……叔?”
“对,陈老季算得上是你的师傅吧!”电话那边徐应宏的师父说。
不,或许我应该喊师叔。
“您认识季叔?”我反问。
但我马上就被自己的这盘操作给蠢哭了。
如果他不认识季叔的话,怎么可能会知道陈老季这三个字?
这是只有在我们村那里才有的传统,不是熟人只会喊陈老四,不会说出这三个字。
“那是当然,二十年前,这个地方的镇龙碑,就是我和你季叔,按照你三爷爷的吩咐重新修的。”
果然有三爷爷的参与!
“你想让我怎么做?”我问。
我不相信他打这个电话就只是为了和我聊聊家常,和我认个亲什么的。
“果然不愧是三叔看中的人,你要干什么先不跟你说,我先给你讲一讲这个镇龙碑。”
镇龙碑,顾名思义就是镇压一方龙脉的石碑。
在传说之中,山脉是龙脉,水脉也是龙脉,只不过有的龙脉是吉脉有的龙脉是凶脉。
而这条远江之下,也是一条龙脉,可惜的是,这条龙脉是凶脉。
不知道多少年以前,这条远江时常泛滥,两岸居民民不聊生,直到有人在这个江底沉了一个镇龙碑,才终于稳住这江水。
二十年前,镇龙碑第一次出事,是三爷爷带领的人给平定下来,并说二十年后——也就是今天,还会再一次出事。
一旦此事处理不好,远江江水泛滥,两岸居民必然死伤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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