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怀中的警长。
我想把警长放在这里,却发现警长的爪子死死的抓着我。
就算是我想放,它也不愿意离开。
罢了,带着就带着吧。
司机老赵开车一路来到他家,甚至路上有几个打出租车的,他都无视了。
赚钱再重要,也没有命重要。
“小师傅,这就是我家。”
司机老赵把我带到了一个比郊外坟场还偏僻的地方。
这地方算得上是江城的地界。
但实在是太偏,除了路修的比较好,和农村没有什么差别。
“赵师傅,这就是你家?你常住的地方?”
看着面前说不上破但非常陈旧的大门,我有点不敢相信这就是老赵住的地方。
如果说是祖屋我倒相信——所以我特别问了一句这是不是他常住的地方。
“没错。”老赵点头,“平时我都是骑电车去出租车公司,很少把出租车开回来。”
“这不应该啊……”我摇头不敢相信。
从老赵的面相上来看,他中规中矩,命中只有一子,但是他的儿子从成年开始就会大富大贵。
没理由他还住这样的一个小旧院子。
“的确是有点破了。”老赵熟练的掏出钥匙打开门锁,“这是我爹传下来的屋子,他老人家临终前嘱托,不管以后过上了多好的日子,都不能从这屋子里搬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我点头答应。
如果是老人的遗愿,那就说得通了。
“快进来吧。”老赵给我打了个招呼就往院子里走,我自然也是紧随其后。
可是刚一进门,我还没感觉到有不适。
我怀中的警长却突然间弓起腰背,以一副很警惕的样子看向院子里,浑身的毛几乎炸起。
连带着我也感觉到几分不对劲。
“怎么了,小师傅?”老赵站在院子里疑惑的看着我。
“院子里有蹊跷。”
既然警长发现了不对劲,我就把警长从怀中放到地上。
果然,警长一着地,就飞快的跑到院子的一个角落,对着那个角落的地面不断扒拉。
“小师傅……这……”老赵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赵师傅,你家里有铁锹吗?”我指着警长扒拉的那个地方,“这底下有东西。”
老赵点头说了声有,就从一个小屋里拿出一把铁锹。
我正要接过,老赵却把我推开,直接一铲子铲在了那个地方。
警长仍然是弓着腰,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那块地。
老赵挖了三四下之后,忽然铲到了什么东西,他扔掉铲子用手挖,挖出了一个很小的红色花衣。
样式像过年时期穿在女福娃身上的衣服。
“怎么会……”老赵看着这件衣服瞳孔几乎都要散开,“这件衣服怎么会在这里?”
“赵师傅,你认得这件衣服。”我问。
他紧紧的抓着这件衣服:“我当然认得,这是我女儿的衣服。”
“你女儿……”我忽然惊讶,“可是从你面相上来看,你命中分明只有一子,你哪来的女儿?”
“她已经死了。”老赵的眼泪流下,“在马上足月快生下来的时候,被我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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