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了,谁稀罕呐?
一个好好的皇子,把自己折腾到这样的境地,只能掏出五文钱,可笑至极。
墨修澈草了一声,又起身去踹门,结果门是加固了的,他完全踹不开。
“老子要见墨凌煜!让老子见他!”
他嗓门超大。
几乎整个牢狱都回荡着他的嚎叫声。
长忠同墨凌煜说了定辽前来求娶衡阳郡主之事。
他脸色正差劲,不想搭理墨修澈,抬手揉着眉心,很是头疼。
墨修澈:“狗东西!你到底怎么想的?”
墨凌煜被吵得犯了,叫人去把他放过来。
墨修澈跑来,“衡阳要被拿去送人了,你啥反应?”
墨凌煜掀起眼皮,冷冷看着他,“平日里,没见你少欺负她。”
他这反应,反倒是叫人诧异。
墨修澈旋身坐在他桌子上,刚想抬脚踩上来,后背发凉,还是没那么做。
“老子欺负自己的侄女怎么了?自家人还不能欺负?定辽是个什么脏东西,还想娶老子侄女?你说吧,怎么想的?”
墨凌煜沉默良久,似乎正在思考。
墨修澈性子急躁,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打!”
“你打不打,你打我就打。”
狗屁和亲,不如直接把定辽干翻。
墨凌煜不是没想过要开战,但少不得要劳民伤财,不能胡来。
“战争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墨修澈啧了一声:“不是,你娘们唧唧地做什么?老子愿意陪你征战,你不跪下来感恩,还在这说丧气话!反正我烂命一条,就是干。”
“死在战场上,也比一辈子待在牢狱中有价值。老五,别怂啊。”
墨凌煜不是怂,是要考虑很多。
一旦开战,边境百姓民不聊生,又该如何?定辽如今国力强盛,他们便一定有底气能胜出?
定辽与西域并不同……
大国与小国之间的差距,也不是三言两语便能下结论的。
墨修澈想开战,是他待在牢里无趣得紧,不如出去玩命……
他不惜命,难道将士们都不惜命吗?
墨凌煜当过主帅,他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百姓流离失所……
“墨修澈,你觉得攻下定辽,需要多少兵力?”
墨修澈压根没想过,他自然说不出,“你拿这个考验我,那真是考验到点子上了,你等我算一算。”
“别算了。”
墨凌煜冷着脸,“那不是小数目,也不是冰冷的字,是鲜活的人命。墨修澈,没有完全的把握,休要说开战之事。”
墨修澈被他噎住,没再说话。
他说的,委实有道理。
墨凌煜起身拂袖,“但凡有把握,孤会比你更先提出开战。”
他眼看着墨钰涵长大,怎么舍得叫她嫁去定辽?
定辽国情复杂,民风粗犷,她去了,必然少不得要受苦受难……
甚至要殒命那处。
墨凌煜阖上双目,额角青筋突突跳动,只觉头疼得不行,抬手摁上太阳穴,也不得缓解。
长忠传话:“殿下,温二小姐来了。”
墨修澈没了打笑他的心情,安安静静坐在一旁,郁闷极了。
墨凌煜:“嗯,让她过来吧。”
想来,或许又是同衡阳有关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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