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却发现母亲去了菜场,怕暴露得过早,提醒了目标,没敢动手,母亲也捡了条命。
但是,另一张纸条内容,是啥意思啊?他感觉非常蹊跷。
特务不会同时塞两张互相矛盾的纸条,就内容而言,小纸条是好心提醒。
会不会特务中也有好人?或者是没暴露的地下党呢?
母亲杨玲边擦泪,边骂丈夫:
“都是你,我儿子这么聪明,干哪桩不中?要听了我的话,当个教书先生有多好?”
“自己当警察还没当够,非要他考警校。这种担心受怕的日子,我真过够了。”
父亲肖有财恼道:
“你晓得个屁,当警察能保一方平安。伸张正义,有什么不好?”
“你儿子拎大洋回家,你咋不说了?”
“人在世上,什么事都会发生,什么时候没危险?”
“秉义,我最近在大街上听了一次演讲,觉得那人讲很有道理。”
“我准备修正一下肖家家训。重点修改做人的道理。之前讲的做人做事凭良心,没错。”
“但是,现在是新社会,环境不同了,我们得跟上形势啊!’
“聪明人,顺势而为。只有旧政府逆历史潮流而动,怎么可能不失败呢?”
“其他道理,我以后再跟你讲。现在,最紧要的,保命要紧。”
“保密局特务,都不是人养的。这伙人,啥事都做得出来。”
“我刚才想,我和你妈还是回老家横南镇暂避一时,等时局稳定再回来。”
肖秉义也这样想,他需要思考的问题是如何逃出去?
凭职业敏感,纸条便是保密局追杀令。
虽然躲过了第一轮追杀,第二轮可能更加疯狂。
他悄悄掀起窗帘窥看一会,问父亲,对门皮匠摊,啥时候过来的?
父母挤到窗前,发现不仅有皮匠,馄饨摊子和卖洋烟的,都是当天才出现的。
他明白了,特务报复行动已启动,即将开始第二轮追杀。
他看父母开始紧张,安慰道:
“爸,妈,不要怕。特务那一套我清楚,现在很难脱身。”
“请听我安排,马上就走,赶紧将值钱的东西装皮箱。”
他故作惊慌,磕邻居家门。称父母食物中毒,快帮叫救护车。
父母被抬上救护车,肖秉义抱着裹有小皮箱的被子跟上了车。
回眸车后,紧跟着的卡车十分可疑。他让司机直接开解放军野战医院。
朱大明接到肖秉义电话,十分震惊。赶去医院听了情况汇报,又看了纸条。
他赞成肖秉义将父母转移乡下的决定。亲自带他父母坐自己的吉普车,出了医院大门。
肖秉义看院门口还有可疑人员晃动,思索一番,去了医务室。
出来时,胳膊上绑一块黑布,请两个士兵架着,一路嚎到办公室。
跟领导说了自己的想法,又被二人架回家。
关上门偷窥窗外,可疑人员又多了两个。
父母被送走了,他不再担心,倒头便睡。
黑幕降临,昏暗的路灯下行人渐渐稀少。
门被悄悄推开,窜进二人直奔床边。
对着床上之人连刺几刀,直到被子见血才罢手。
二人出门,已被公安包围。
再看路灯下,同伙四人被铐在一起蹲那儿。
公安正准备将六人押上车,突然飞来几颗手雷。
当场炸死三人,两名公安负伤。
跟着枪声激烈,等大批公安赶到,抓到的六人全被炸死。
肖秉义躺在担架上盖着脸,给特务造成他遇刺身亡假象。
躲进分局宿舍,再也不敢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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