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一夜,小人辗转反侧。”
“小人考警校,为的是惩恶扬善,保民平安,还人间四月天。”
“但经历这件事才知道,警校有规定。每个学员,必须要过枪毙共党这一关。”
“小人不想卷入党派斗争,便去医院跟医生谎称,听到枪声心就慌,瞄准目标头就晕。”
“医生诊断属心理障碍。校方不信,问过医生才作罢。”
“对了,我那把撸子能还我吗?”
朱大明将撸子和两夹子弹递过去:
“两颗手雷,等你去办公室再给你。撸子哪来的?”
肖秉义接过撸子,用袖口擦擦,咕哝:
“褚鹰要提拔小人探长,谈话时送的。”
朱大明看看他,摇摇头,笑笑说:
“肖秉义,俺提醒你。国共两军的区别,太大太多。”
“最本质的区别,集中体现在官兵关系上。又特别反映在称谓上。”
“俺再说一次,今后不要自称小人了。”
“俺们都是同志,是兄弟。我问你,褚鹰为何找你?”
肖秉义情绪复杂地微微摇头,长叹一声:
“宋中坚跟他推荐了小人,加上小人为生存,破了日特间谍悬案,让他惊叹。”
“抛开党派之争,小人很感谢他。困难之际拉了小人一把。得知他是特务,才开始躲着他。”
“凭心说,他虽是特务,也不是一无是处。他很爱才,也很正派,常打抱不平。”
“他非常忠于自己的信仰。人家都去台湾,他却要求潜伏,幻想挽大厦于既倒。”
“你说他糊涂,什么事都瞒不过他。你说他精明,却干这种糊涂事。”
肖秉义说罢,眨巴一下嘴,略显犹豫后坦白:
“朱局长,做人要诚实,要凭良心。包围褚鹰那天中午,小人确实跟他在一起喝酒。”
“他对小人还没死心,要求小人,不愿上山就潜伏,还给了两根金条。”
“分手时小人喝多了。并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的,哪里知道他去了何处?”
“在此声明:小人没有委托任何人,汇报他行踪。”
“还有一点,打死他的,并不是小人。枪走火,不可能一枪毙命。”
“教室内有人同时开枪,李排长误认为是小人打死的,不是这回事。”
他一口气将闷在心中之苦,一吐为快。顿感身心轻松了不少。
朱大明惊诧的问:
“哦,有这等事?他为何给你金条?金条呢?”
肖秉义解释,他为抓监狱陈队长特务证据。谈话时,有意叹苦,说了家庭困难。
那晓得一夜时间,陈队长已将情况告知褚鹰。那天中午去见他,他以此为由给的。
说到金条,他又想起父母的安危。
“朱局长,小人有个问题要问你。你那天将我父母送回横南镇了吗?”
朱大明摇头笑道:“没有,你好像对俺做事不放心?告诉你吧,你父母目前很安全。”
“俺问你,你为何不说一声就走?你对留用是否不在乎?又为何跟俺解释这么多?”
肖秉义赶紧摇头:“小人擅自回乡,只为担心父母安危。小人对能否留用,非常在乎。”
“想着能为民遏制犯罪,非常自豪。”
“小人更想穿上解放军军服,为父母争光。这是小人的心里话。”
“那天借你军服,心里无比豪放。至于告诉你那些情况,因为专业经历告诉小人。”
“纸包不住火。真相只能隐瞒一时,瞒不了一世。与其让别人揭发,不如自己坦白。”
朱大明感觉收获满满:“肖秉义同志,俺今天收获很大,对你,俺又有了新的了解。”
“俺对你还有疑惑,看你并不像爱贪小便宜之人。你为何落下一个‘小便宜’绰号呢 ?”
“听说你上班第一天,穿着制服去菜场买菜,真有这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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