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啥商量的?看你是解放军,便宜一点,二百块人民劵。”
李小满惊讶又窘迫,发现肖秉义探头探脑,想从侧门溜号,心中来火。
出了事,你想跑?遂指着他,对姐弟俩说。
“啊呀,这么大数额,我做不了主。你们还是找领导吧,就是那个要出门的高个。”
姐弟俩循声望去,高个军人就要出院门。
周小风大喊一声:“解放军领导,你不要走,我们有事向你反映。”
肖秉义听到喊声,扭头一看,人群已朝自己聚拢。顿感不好。
疾走两步,又停下。感觉斯人这样一跑,丢身份,没事也跑出事来。
姐弟俩走近一看,大吃一惊。
周小风问姐周小雨:“姐,这不是老同学大门牙吗?他啥时候当了解放军?还是领导?”
周小雨疑惑道:“姐也不知道,看来他混出模样来了。小风,你去跟他好好讲。”
周小风扬着死鸽子招呼:“大门牙哥,你的兵打死了我的信鸽,你手下处理不了,你看咋办?”
肖秉义见小伙子是周小风,印象中还是个淌着黄脓鼻涕的小屁孩。
却不料,他见面喊斯人小时候外号,心里不爽。一副哥训弟口吻。
“你闹够了没有?这儿是你们闹事的地方吗?”
周小雨原本存有害羞心理,乍跟肖秉义见面,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听他不耐烦的呵斥,心头一怒,反呛。
“肖秉义,你这是啥话?解放军有纪律,损坏东西要赔。解放军打死老百姓信鸽,就应该道歉、赔偿。”
“我们已找了两人,一级推一级。你作为领导,应付领导责任。再不解决,到时不要怪我们不讲情面。”
“哟,你是小雨?都出落成大姑娘了?这位是黄脓鼻涕吧?记得他小时候吃饭不多,专吃黄浓鼻涕。”
肖秉义有意报复一下姐弟俩的出口不逊。
周小雨忙提醒 :“这是我弟小风,都这么大了,你咋还喊他小时候绰号呢?你弃落人真有本事。”
忽然明白了他用意:“哦,你这是报复。他不知你大名,只好喊小时候的名字。”
肖秉义随即问:“他也是我同学,你能记得,他就记不得?我现在是肖家,秉持正义之掌门人。”
“行行行,请问掌门人,我们刚才反映的问题,你清楚了吗?准备咋解决?”
“这有什么难的?照价赔偿。不就几个钱的事吗?你家又不缺钱,这么小气干什么?”
“既然你们找了斯人,看在同学份上,斯人来处理,走,跟我回家拿钱。”
他知道,事情闹成这样,肯定要赔。冤大头自然是耿毕崇,谁叫你打人家信鸽呢?
姐看弟要跟他走,拽他,低声提醒。
“小风,不能跟他去家里。你还记得小时候,老‘黑头鬼子’对我俩凶巴巴的吗?”
“他只负领导责任,只要他表态就行了。”
她发现肖秉义穿上军装,显得英气勃发。滋生出一股复杂的心情,又稍纵即逝。
“掌门人,只要你表态就行了,我们等着你上门道歉,送赔偿款。”
肖秉义听他这么说,点点头,转身要走,又被她喊停。
“掌门人,我去年暑假期间,好像在南京,看到捡垃圾一人像你,是不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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