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跟师父说一声,我未必不会答应你们,现在,有谁想离开观中的,只管举手便是。”
清虚子开口,但哪有人敢在此时找死,纷纷低下头来以示臣服。
“今日给了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不愿出去,他日,哼,若是再让我发现有谁要私自逃跑的,可就别怪老道我心狠手辣!”
“是!”
“都下去吧!”
“小春子,来,你留下。”
齐长春只得点头应是,向清虚子恭敬的行了个道礼,便站立着不动了。
即便心头疑惑,可此时面上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清虚子性格怪癖,阴晴不定,这些年下来,齐长春早已习惯如何与对方相处。
“哼!”
最后一人,即是宁晓仁师兄,路过齐长春身旁,若有若无的冷哼了一声,音量极小,可那布满妒火的眼神,却是极其明显。
齐长春明显的感觉到一阵不适。
这世上任何人都不是傻子,尤其是你的同僚,当你感觉对方做出某种举动让你不舒服时,不是对方蠢笨,而是别人故意恶心你。
对此,齐长春置若罔闻。
因为他知道,晓仁师兄这样的举动,明显已经挑动起清虚子的怒火。
“腿断掉了吗,现在还杵在这干嘛?!”
清虚子沉喝一声,当即晓仁师兄不敢再拖延,阴沉着一张极速涨红的脸,快步退了出去。
啪。
房门被“黑太子”带上,外面之人也不敢躲在门口偷听,纷纷顾忌“黑太子”,离开了。
“小春子啊,你知道为什么你们三位师兄弟,我最钟意你吗?”
“徒弟不知,不管是鹏程师兄,还是晓仁师兄,当真都比我优秀得多。
得到师父宠幸,是师父垂怜,小徒万分感激。”
“呵,优秀?
善战的狼不如听话的狗,再说了,优秀的人,又怎会做出这般蠢笨之事。”
清虚子看了一眼鹏程师兄,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
“至于你晓仁师兄,呵呵,上进心倒是挺足,可是就是上进心太足啊,只怕是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他就是再在我手下一百年,也甭想从我这里学到半点神通。”
“所以,你可是老道我的独苗了啊,老道我的一身传承本事,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乖徒儿,你不会让老道我失望的,对吧?”
“承蒙师父不弃!”
“好,好,好,这鼓拿好,好好养护着吧,哈哈,可切忌,鼓皮不可再别上簪子了,否则扎破了洞,可就不美了。”
“是。”
齐长春接下鼓来,额头冒出一丝冷汗。
小聋女泪如雨下,仿佛从虚幻中醒来,双眸垂泪,不断的抚摸着鼓面。
这是她的皮。
“清楚了就好,回去吧,为师我,也累了。”
望着齐长春渐行渐远的背影,清虚子老迈丑陋的脸颊上不由得出现一抹憧憬,年轻人的身板血气,当真是让人怀念啊~
……
回到自己的住所,齐长春却没能第一时间踏进家门。
晓仁师兄手中抱剑,肆意的靠坐在家门旁的石壁上。
目光瞧在齐长春腰间新加的一个玉面小鼓上,酸溜溜道:“呦,这是第九个了吧,师弟年纪轻轻就拥有九大法器,当真是令人羡慕得紧呢。”
“羡慕没用,得拥有才是硬道理。”
齐长春笑着回了一句,显然不是第一次遭受这种刁难。
“师父今天跟我说了,只要他还活着,这清虚观的传承人,就只能是我,师兄你嘛,就是再跟着师父一辈子,也甭想学到一点真本事。”
“你休要信口雌黄!”
“哈哈哈,若是不信,师兄大可自己亲自去问问师父,我有没有撒谎就是,多么简单的事情,师兄莫不是糊涂了,连这也不敢去问?”
“还请师兄莫要挡道,这通幽鼓刚刚制成,急需温养,若是耽误了大事,师父怪罪起来,我可担当不起。”
齐长春大步迈进家门,不忘讥讽一番面色阴沉变换了数次的宁晓仁。
“老东西,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阴暗火光映衬下,宁晓仁瘦削的脸庞一明一暗,两只促狭的眼睛,却是越发的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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