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活佛。
巨大的动静也让玄奘法师脱离了那种无我无人的状态,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迷茫。
“活佛?佛子吗”?
他扭头看向身侧的陈玄壮,很快便意识到眼前之人并非金蝉子。
“大师,这是怎么回事”?玄奘法师压低声音问道。
陈玄壮微微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金蝉子搞出来的动静”。
说着他有些惊奇道:“咦,法师,你是怎么能分辨出来我和金蝉子的”。
“因为贫僧看到了大师眼中的迷茫,佛子绝不会这样”,玄奘法师是佛门中人,有话直说。
陈玄壮点了点头,内心思腹道:“这可不行啊,这差别连玄奘法师都能发现,得想办法模仿金蝉子的行为举止和气质,不然一上路,指定被认出来”。
就在陈玄壮想的入神时,忽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啊,他还真是活佛”?
陈玄奘下意识抬头看去,发现柳清穿着碧绿色罗裙惊讶的捂着嘴。
旁边有人问道:“你认识这位活佛”?
“我,我……”。
柳清一时间不知如何说,说不认识吧,陈玄壮刚离开醉月楼才半天。
可一旦说认识,那就会让人怀疑,一位活佛为何会和一位妓子扯上关系。
权衡了一下,柳清摇了摇头:“并不认识,只是远远见过一次”。
她刚否认完,结果陈玄壮就站起来走向她:“怎么就不认识呢,明明白日里便在醉月楼与柳姑娘探讨过诗词”。
所有人听陈玄壮如此说,吃惊的看着两人,就连玄奘法师也是张大了嘴巴。
陈玄壮并不在意,他摘下顶上千佛帽,褪掉身上袈裟,随手放入一僧侣手中,随后笑问道:“怎么?佛门弟子难道不能与人探讨诗词经意了”?
“可她是一名妓子,我佛门弟子怎能与青楼妓子有染”?一个中年僧人开口道。
柳清听到中年僧人的话,神情有些悲悸,低下头身躯轻微颤抖,有些手足无措。
陈玄壮隔着衣袖轻轻拍了拍柳清的手腕,随后神情严肃的看向中年僧人,问道:“我佛门何时竟然对信众划分了三六九等”?
中年僧人面容一僵,不敢与陈玄壮对视,立刻低头不语。
但陈玄壮显然不会做罢,又一步靠近中年僧人身前问道:“佛曰,众生平等,莫非在大师眼中,妓子不在众生之列”?
中年僧人脸色有些难看,却依旧不敢抬头,只得再次退后一步。
陈玄壮再次欺上,问道:“或者说,大师从来就未遵循佛祖教诲,心中无佛”?
陈玄壮声音威严迅猛,如同雷霆不断在中年僧人耳边炸起。
他冷汗直流,脸色苍白,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脚步踉跄向后退去。
陈玄壮再次欺上,准备再要开口时,玄奘法师抓住了他的手臂,沉声道:“阿弥陀佛,大师,足够了”。
随后对着一脸恍惚的中年僧人道:“明性大师,你该自省”。
中年僧人忽然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活佛,弟子知错”。
“去吧”,玄奘法师扶起中年僧人,声音温和厚重。
在场的众人仿佛看到了两个极端,陈玄壮威严刚正如晨钟,钟响唤醒万物。
玄装法师温和厚重如暮鼓,鼓响安抚众生。
陈玄壮回到了柳清身边,柳清红着眼睛看着他,极为感动。
刚要开口道谢时被一道尖锐声音给打断。
“陛下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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