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死去,所以本来产生很少阴物的普通深山,现在因为兵阀四起、民不聊生,倒也成了很浓的‘养阴地’。
像是夜晚的湖边或战场,都会有群鬼出没,只不过一到第二天寅时就会四散而去。
所以面前正好有一间废弃的寺庙,林池鱼让劳累了一天的夏浅斟将这里好好收拾收拾,而自己负责守夜,而一过了明天的寅时。
自己要赶午时的渡船,让她愿意跟自己就跟他一起去镐京,如若不愿,在淮阳驻扎也是一个不为太过的选择。
但夏浅斟怎敢放弃这个在面前就可以抱着的大腿,她像拨浪鼓似的摇摇头道:“小女子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曾经好像有一桩婚约在身,只不过等自己醒来,一个好像叫殷仰的人想把我拉去什么地方,只不过若身边的人鼎力相救,恐怕…”
她没有再说下去,林池鱼也猜出了个7788,果然这乱世里都是和师傅一样的苦命人,他只得长叹一声道:“你如果不嫌弃的话,以后就跟着我吧,我可以带你去找你的未婚夫,只不过现在。”
他感受着周边的风吹草动,欲言而止,因为在身旁的草丛里他能感受到很多密密麻麻的绿、蓝色眼睛,甚至其中还掺杂着一个红色瞳孔。
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卸下自己随身携带的黑色棺椁。
同时命令着夏浅斟要好好看护好她,因为寻常的灵力攻击和器力都无法对它们造成非常有效的伤害。
自己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它们,但夏浅斟很显然对这个他一直随身携带的棺椁很感兴趣,但同时她也不敢乱动。
只是看着他逐渐离去的身影,她轻轻回了个嗯。
同时对窗户外那些东西也没有什么恐惧,因为屋内的长明烛一直在兢兢业业的亮着。
而夏浅斟常年漂泊在外,也逐渐习惯了它们的存在。
因为夜晚时只要不太过显眼。
躲在树杈上或小小的山洞里,那些普通的鬼物是拿自己没有任何的方法。
她轻轻摆弄着手中的戒指,仿佛有点睹目思人的感觉,但也闲来无趣。
期间有很多阴物想试图进来,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林池鱼的符篆起到了作用,最多的时候,它们一被风吹得直‘嘎吱’作响。
自己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她多想去帮帮他,但她清楚自己现在只是一个负担。
同时还有些头疼欲裂的感觉,她说不出来。
好像脑袋中有一个叫什么金书一样的东西在深深困扰着她,好像无时无刻都想把她拉入进去。
但她只能硬撑着在破败的庙里来回踱步。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那房里一直供奉着的北海观音像好像有了灵性一样。
两只眼睛突然发出金灿灿的光。
她有些不明所以,想是自己之前的疑难杂症又严重了。
所以自然也没把它放在心上。
只是下一秒,那观音像就开始流着泪。
一条形如枯蒿的黑色手臂从它身后默默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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