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口匮乏的景象,所以这里只有一个瘸了腿的老者,而他只是漫无目的的扇扇风。
好一副悠然自得。
林池鱼率先拱手上前道:“晚辈‘寒宫’林池鱼,今想借贵宗大型传送阵前往‘中州’参加那‘落雪潭’为大宋王朝证名,不知仙师姓甚名谁,另外,这大型传送阵近日来可有行程?”
而那晃着扇子的老人却细细扫了他一眼道:“免贵,唤我黄仙师便好,嘶,你说你是‘寒宫’弟子,可是那庐州的剑宗?”
见眼前老者见多识广,本来也没有什么好瞒的林池鱼索性自报家门。
应道:“正是。”
老者不语,只是探查了一下棺材内的情况。
长叹一口气,道:“是语涵那孩子啊,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她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晚辈,你可知加入这剑宗,就是在与大宋王朝为敌。”
他的眼神变得凌厉。
林池鱼却没有丝毫避讳道:“自然,我不能看着家师一直守护着的‘寒宫’就这样没落,家师一直对我很好,我又怎么能对她一直守护的东西而不管不问,所以不仅是为了保住‘寒宫’的名讳,也是为‘大宋王朝’所证明,望黄仙师海涵。”
而被称为黄仙师的老者仔细眯起了仅剩的一只眼睛,看着眼前少年异常坚韧的神色,明明这‘寒宫’如今只剩下他一人,却还要如此拼命坚守。
道:“这点你和师尊很像,语涵这孩子小时候也是。”
仿佛回忆起了什么,黄仙师思绪好像回到了从前。
反观那夏浅斟,听到林池鱼两人的交谈,本来一脸平静的她却一脸错愕,原本认为是林池鱼初恋的她,却完全没想到这是他的师尊,等等,那一句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夏浅斟那如夜晚明星的眼睛突然变得大大的,可是…这种事只在那种邪魔歪道身上发生吧,她仿佛想起什么很禁忌的词语。
想不到原本仪表堂堂、为人处事从来波澜不惊的林池鱼竟然是传说中的‘恋师癖’,‘冲师逆徒!’
她的心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这样的词语。
但看着现在平易近人的林池鱼,她的想法又再度被推翻,想到那黑色棺椁里面装的是他的师尊。
可能这首苦情的诗句,只是为了表达师尊对他的养育之恩,自己却无以为报。
而听着两人之间的交谈,夏浅斟突然发现自己的心里好像很不是滋味。
只剩两人的宗门,他的师尊还在一直坚守。
到了最后,整个‘寒宫’如今只剩下他一人,这少年还在为了保住自己的宗门还一直努力至今。
她有些不理解,只是看向身旁那略带一丝苦涩的侧颜。
那一抹云鬓,紧紧地贴在他的玉庞。
一丝罗带将身后的发尾紧紧绑住。
明明是波澜不惊、翘首以盼的苦笑。
可自己却从中感受到了酸甜苦辣。
‘真的是,这种空无一人的门派,坚持下去,到底有什么意义呀?’
夏浅斟十分的不解,她好像逐渐理解了身旁之人有时的心情。
可能那抹不善交谈,只是为了逃避现实。
可继而看着少年眼中那一抹灼热的火光,她又突然打翻了自己的所有推理。
只是那抹火好像快要从里面喷涌而出,似烧尽世上一切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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