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管用。”
“再说,他吊儿郎当的,若是惹怒了大皇子,将事情恶化……恐怕就不好了。”
文氏心里也有这一层担忧,谢蘅一个纨绔子弟,怎么就突然查清冤案了?怕不是使了银子或是运气好,才破的案吧?
若是他本性还是原来的模样,恐怕此事还真不能交给他去办。
文氏听了柳月的话,这个主意就已经打消多半了。
柳茵本就心烦意乱,听柳月这样说,心中更增添了一股郁气,冷笑道:“我就知道那谢蘅是个假把式花架子,还能破案?凑巧而已,哪里有替侯爷求情的本事?”
柳月见她到了这步田地还保持着自己的傲气和瞧不起人,挑了挑眉,也就仿佛羞愧地低下头去,顺势告辞了。
“对了,”她走到门边,似乎想起一事来,问柳茵,“那位小花娘,可被带回侯府了?”
柳茵一脸茫然,皱了下眉尖:“什么花娘?”
柳茵只知道魏迟是在风月之地跟大皇子打了一架,才被抓起来的。
“原来妹妹还不知道呢。”柳月就好心提醒了她一句,“我也是听说来的,说是永安侯会在花楼跟大皇子大打出手,是看上了一位花娘,二人相争才会闹到这个地步。”
她满意地看着柳茵的面色一点一点地沉郁下去,轻飘飘地丢下一句:“侯爷英雄风流,当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呢……”
说着,她转身离去。
坐进回侯府的马车上,柳月倒是不由得回想起了前世。
前世差不多是这一年冬日,魏迟也闹了这么一出在花楼“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戏码。
为的那个小花娘,便是跟早逝的柳姝有六七分相似,后来被他宠到骨子里的柏姨娘。
魏迟仗着自己出身名门望族,醉酒之下把大皇子打了一顿,大皇子何等尊贵,被他打了个头破血流,回宫之后,咽不下这口气,立刻就去向太后告了一状。
魏迟被关押进大牢中。
前世自己却因为魏迟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被老永安侯夫人斥责:“没手段心计,连自己的夫君也管不住。若不是你留不住他,他怎么会往花楼去偷吃?”
柳月当时委屈得很,又不敢辩驳婆母的话,只得安静地听着她训斥。
最后侯夫人轻蔑地扫了她一眼,吩咐丫鬟奉上一只匣子,让她拿着。
柳月揭开盒盖,看见里头满满当当的一匣子金锭子,忍不住茫然抬头,侯夫人冷声吩咐:“你是他的妻室,捧着这个亲自去刑部大牢找刑部尚书求情,让他们通融一下,明白吗?”
这话根本就没给她反驳不去的机会,前世的自己也只得捧着这只匣子,在冰天雪地中等待了许久,刑部的衙门打开,差役向她语气冷冽地开口。
“大人正有要紧事处理,恐怕是没空见永安侯夫人的,还请夫人早些回去吧!”
说完,那差役并未给她说话的机会,转过身就直接把门在她面前“啪”地一声关上了。
柳月张了张唇瓣,有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只能无助地低下头。
她心里清楚,刑部尚书未必就连听她说两句话的功夫也没有了,只是因此事牵连上大皇子,不愿意轻易插手,得罪皇子和太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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