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么办?你想想办法啊大师!”
德越大师却没有再给她回应,柳茵只感觉自己的后颈一疼,意识变得迷蒙起来。
她努力睁大双眼,察觉出一股不妙来,只见那僧人在她面前蹲下身,伸出指尖,在她的脑门上点了几下。
很快,柳茵感觉自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虚弱地倚靠在门边坐着,呼吸都微弱了几分。
“你……”
僧人站起身来,掌心捧着一团淡蓝色的火焰。见她执拗地望着自己,他漫不经心地解释了一声。
“对了,我之前忘记告诉你了,就算你我交易没完成,报酬我还是要拿走的。”
柳茵瞪大了双眼,在对方转身离开后,无力地跌倒于地面。
柳月抱着两个孩子轻声细语地哄睡着时,方才见到谢蘅回来。
谢蘅一袭长衫都被些许血痕沁透了,柳月闻见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忍不住皱起眉尖。
“那个妖僧,很不好对付么?”
他走进门来,褪下沾血的外衫,上前伸出指尖,摸了摸两个熟睡的孩子的脸蛋。
“他修炼妖术,应该有点道行。”谢蘅解释道,“不必十分担心,我带人追了大半座京城,已经将他抓回地牢了。”
柳月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只是她想起前世妖僧作乱之事,心中还是隐约不安,感觉此事不会这么简单了结。
“你还是多加派人手看管吧,”柳月向他道,“我总觉得他不会就这样被抓住的。”
闻言,谢蘅一想也有道理,微微点了点头。
“嗯,我会加派人手。”
次日一早,柳月一觉睡到天亮方才起身,就发觉身旁的被褥已经彻底冷下来了。
看来已经出去很久了,她沉吟着,唤了一声:“春香。”
春香带着丫鬟们端着洗漱用具进来,就见她踩着拖鞋从榻上下来,问道:“二公子很早就出去了么?”
“是,”春香点了点头,回忆道,“公子出门前留了话,说是牢房里有人逃出去了,好像还是个和尚。他要去追查,两三日恐怕不在府里。”
看来那妖僧果真有几下子……在谢蘅的下属看管之下,也能逃出。
“知道了。”
她心中一沉,答应了一声,见天色不早,今日难得起晚了,急忙梳洗过后,就往正院里来请安。
柏氏和苏南玉已经在等着她了。
“哟,”苏南玉一见着她,就先开口,阴阳怪气地讥讽了一声,“二弟如今身份不一样了,二弟妹也跟着矜贵起来,连给婆母请安都敢迟了。”
事实上,柳月出门时也只比平日稍慢了两步罢了,根本不算迟到很久。
“昨晚上没睡好。”柳月索性向柏氏告罪道,“迟了给婆母请安,还请婆母责罚。”
柏氏是想拿捏她的错处,可这请安迟了点的罪名不大,根本不够她做筏子的。
柏氏也只得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小事而已,一家子休说外话。”
“有一件事我倒要跟你说,”柏氏娓娓道来,“你管了这大半年的家事,替我分忧了。只是如今你有了孩子要照管,只怕分身乏术,也该教一教你嫂子,你们共同分担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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