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妈妈正要将金簪奉上给文氏,却见一旁的魏芙在奶娘怀中突然挣扎起来,她奋力上前,伸手夺过了那支金簪。
文氏皱了下眉尖,立刻伸手要拿回来:“芙娘乖,这不是给你玩的,快还给外婆!”
魏芙却是抓着那支金簪子不肯放松。
无奈之下,文氏只好自己上前去夺,小女孩看着文文静静的,实则力气却很大,牢牢抓着簪子不放。
“哎——”
二人撕扯间,那金簪子掉了出去,恰好磕到了一旁的椅子腿,金子很脆,顿时四分五裂,断成几截落在地上。
“你!”文氏心疼地上前捡起几块簪子的碎片,魏芙怯生生地躲到了奶娘身后去。
文氏当真是可惜这好不容易要来的一点物件,就这么没了。
但看着还才几岁的孩子,她又说不出重话来,这口气憋在心里,堵得她发慌。
“怎么搞得这是!”
魏芙缩在奶娘怀中,眼眸紧盯着妇人手中四分五裂的簪子,眼神沉沉。
这是她的东西。
柳月一出门,便见谢蘅站在门口马车边等着。她走上前去,发觉谢蘅还穿着官服,忍不住问道:“才下值?今日这么清闲?”
谢蘅搀扶她先上了马车,随口道:“差事停滞不前了,纠结也无用,索性顺路来接你。”
柳月好奇:“什么事能让你如此烦心?”
“那妖僧出逃,至今还没找到呢。”
柳月听了也不由得心口一沉,到底安慰他道:“想必如今四处都在抓人,风声紧,他也不敢出来作乱的。”
谢蘅点了点头:“但愿如此吧。”
总归没有听到妖僧害人的消息就是好消息了。
二人坐进车厢内,并肩而坐,如今真有几分寻常恩爱夫妻的模样。
二人才在谢府门口下了马车,走进府门内时,便听见前院书房的方向,传来一道怒骂声。
“……没眼见的东西!”
柳月跟谢蘅对视一眼,谢蘅略显不明所以,柳月朝他做了一个“苏南玉”的口型。
谢蘅明白过来,二人一道往书房走过去。
柳月才到书房门口,就见一只瓷盏砸了过来,幸而谢蘅眼疾手快地拽了她一把,那瓷盏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苏南玉的额角上。
很快,她额间淌下一抹鲜血,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盛怒之中的谢老爷。
谢老爷指着她,气得整个人都有几分颤抖:“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削减了给将士家属的抚养金,你可知这会有什么后果?”
苏南玉哪里想得到,她如今捂着额角,只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委屈的人了,辩解道:“儿媳只是想着,那些银子每月都要给外人,还不如留着,咱们谢家自己用呢……我也是一片好心,为了家里人呀!”
“为了谢家?”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谢老爷冷笑了一声,“你真当我只管外事,府内的事一概不知?那些节省下来的银钱被你拿去打首饰了,如今你房中有多少私房,不必我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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